三七手一抖,纸鹤掉在了地上,她连忙拾了起来。“没,没什么。”
客人的便签本来就是公开展示的,山药也不以为意。“别毛手毛脚的,去做事吧。”
三七蹬蹬跑了出去,在无人的檐下打开了那个纸鹤,咦,上面没有字,寥寥几笔倒是更像一幅人像,一个侧颜。哦,看起来还有些熟悉,天呢,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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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流过指缝。
十一月初九,宛州突然降温,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粒。
百草诗带着百小树从医馆出来,坐上马车直接去了皮草店——宛记。
初冬已至,全家都要添衣了。她像个大管家,管着一家人的衣食住行。
才一进店,她看到了一张纯色的白狐皮,非常漂亮。如果做一件大氅,一定很暖和。
“掌柜,那张狐皮怎么卖?”
“姑娘好眼力啊。这种雪狐最难捕捉,但皮毛也最保暖。一张完整的皮,要百银。”掌柜热络地介绍。
价格也相当咋舌。
“姐姐,贵死了。”百小树和自家姐姐咬耳朵。
“很衬你姐夫是不是?他出入书院,要体面,需要一件顶漂亮的披风或大氅。”百草诗拿了白狐皮在百小树身上比。
百小树撇撇嘴,唉,到底是不是亲姐姐,这样的好事咋就轮不到他呢?不过姐姐连自己都没顾得上,满心满眼只有姐夫。
如果姐夫对姐姐不好,哼!百小树攥紧了拳头,别怪他不客气。
放下白狐皮,百草诗又看了下日常中最常见的灰鼠皮,想着给母亲和师傅各做一件大毛的褂子。弟弟和真一嘛,年轻人,可以穿皮的,顺便耍耍帅。
“姐,我喜欢这个。”
“好,给你买。”
准备付钱时,就见一个穿着貂貉满襟暖袄、生了一双蘸黑深沉的眼眸,年纪约二十五六岁的公子,朝那件白狐皮伸出手来。
“这是我们先看中的。”百小树去拉扯白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