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诗笑笑,天天亲还亲不够呀。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琢一下。
折羽却还不满足,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抵在了门上。“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分开的间隙折羽问。
百草诗被他圈在怀里,呼吸有点急促,眼眸染了桃花,“嗯,水坝上游应该有一些本草吧,不过说来也没用,你也不认识。就折一根树枝给我带回来好了。”
“小瞧你相公是不是?谁说我不认识,没认识你的那三年,我都是自己采药自己治的,久病成医。”折羽随口说道。
想到折羽遭受沉疴痼疾的折磨整三年,百草诗的心就疼得抽抽,抱着他的腰说:“以后,你都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一定给你照顾地白白胖胖的。要么,无根水和石斛花茶也带一点吧。”
折羽看着日益增多的行李,幸福之余不禁有点头痛。这么多负重,最后都是黄骠马负荷。
得了,黄卢,你可别抱怨。这都是爱的负担。
“得了,谨遵夫人之命,本草我看着寻,礼物我酌情买。”
离开了家,折羽并没有去水坝,而是先去了一趟书院,找到了夏衡。
“知州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嘛?”夏衡问。
焱武帝走后,给折羽升了官,从同知正式提为知州,不用顶着姬玄的名了。
折羽打量着夏衡,“眼下,有一个机会,就看你和你的父亲能不能抓住。”
夏衡一听,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默念信折羽,得永生。去年折羽去焱京,和他的父亲有过一次短暂的合作,父亲完成后升了官职加了俸禄。不知道这次还有什么好差事。
“大人您请说。”
连知州都省略了。
折羽听出了他的亲近之意,“是这样,焱京,接下来大概会陷入一场dòng • luàn,需要你的父亲——站队。站对了,荣华富贵一生;站错了……”
折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夏衡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他的父亲是武将,但dòng • luàn发生时,武将往往是最先被拉拢的。
夏衡立刻正衣襟、帽子,朝着折羽深深一躬,“请大人指点迷津。”
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局势如何动荡,只管效忠当今陛下。至于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妨虚与委蛇,假做真来真亦假。你有办法用最短的时间联系到你父亲吧?”
那自然是有的,平时与家族往来,可以寄信件。但事急从权,可以用到家族的信鸽传信。
和夏衡分开后,折羽去和姬玄打了个招呼,这才在书院牵出了自己的黄骠马,一路向北,向着焱京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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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殿上,礼王和明王刀兵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