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差点吓跪了,“夫人,您给丁香一条生路,不要问这件事。以后丁香一定誓死效忠你。”
大庭广众的,百草诗自然不能让她跪。觑了眼已经满满的篮子,“这样,你去有人的地方再借一个篮子,我边采边等你。”
丁香如蒙大赦,赶紧提着篮子跑了。
她一走,百草诗眼底冒光,搓搓手,可以放手干了。一朵接着一朵采进空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百草诗出了不少汗,站起来直腰,不期然看见前面有扇木门,门上方牌匾写着乾鸣书院。
她竟不知道,菊园是连着乾鸣书院的。
看样子,应该是个侧门或偏门。
对于最高学府,百草诗总是保有敬意的。尽管,在今年的高尔夫球赛上,坤鸣书院完虐乾鸣书院,可那也是最高学府啊。
她捋顺了头发,肃穆走近那扇门,手搭在门把手上。
然而有人喘息之声传进了耳朵,伴随着撕扯和撞击。
“你穿的这么美,可是给我看的,嗯?”男子的声音,充斥着霸道和占有。
女子笑得柔媚,隔着门都能感觉花枝乱颤。“谁说女人穿漂亮衣服,一定是为了取悦男人了,我取悦自己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就是让我发疯发狂。答应我,这件衣服只可以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情到深处,男子语气中,也沾染了疯狂的意味。
大概是吃痛,女子嘶嘶地吸气,“可是今天已经很多人看到了啊。”
“那,不可以给你的那些面首看,不然我宰了他们。”男人吃醋了。
女子又笑了,甜腻而魅惑,“那些面首上不得台面,你最好啊,把邰温给杀了。”
百草诗听地毛骨悚然,因为女声太熟悉了,穿着最漂亮的服饰。
男人是谁?邰温又是谁?
今天这一出大戏,她是该听而不闻,还是当作一个秘密武器?心底的惊涛骇浪还没有压下去,身后就另一个男声。“你鬼鬼祟祟在这边做什么?”
百草诗猛然回头,看到了一袭红衣恣意。男子挑着眉,打量着她。
与此同时,门后的鸳鸯戛然而止,停下了动作。
“我在问你话呢?哑巴了吗?”赢哲风冷酷地追问。
百草诗保持沉静,她不能开口,一旦开口就再无转圜之地,说不定里边那两位也会想要shā • rén灭口。
赢哲风在逼近,邪魅之气直冲云霄,他张扬而不可一世。“怎么,不认得故人了?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东篱山庄,百只鸭子,还有你那个倒霉的嫂子。怎么,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我派去接你的人不知所踪,你今天无论如何给我一个说法。”
百草诗不为所动,绕着赢哲风要往回走。
赢哲风倏然出手,向着她的咽喉袭来,怜香惜玉是什么,疯子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况且,他冷哼一声,“你不过是有一丢丢像她罢了。”
眼看着爪子要到达百草诗咽喉,百草诗向后一蹬门,后空翻,弹跃到了相反的方向。
她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