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交代了一番,丁香全部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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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大焱长公主赢哲哲和驸马邰温正式和离。
双方在含元殿互呈了放妻/夫书。
含元殿只有一些皇室成员在此,焱武帝带着几个礼王、奇王、锋王和十一皇子,还有赢海、赢哲汛,听着邰温的放妻书,无不感慨。
赢哲哲接过了文书,看着驸马的脸。
不到三十岁的邰温,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岁月不曾给他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论相貌,这焱京城超过邰温的,两只手数的过来。
他那双有力的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薄的茧子,天晓得,她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呢,真的是大错特错。而这双掐着她的腰,带她进入云端的手,终究不再属于她了。
罢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从赢哲哲手中拿过和离书的邰温,眉宇、眼角都染了春风得意,似要一日折尽焱京的花。
他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就走。
步子很大,流行飒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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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温回到了驸马府。
院子里有一辆提前备好的马车,他打算游山玩水,最好去宛州看看。听说那里风物闲美,此时正是三秋桂子花开之际。
忽听得家丁来报,外面有人求见。
邰温抬眼,“什么人?”
家丁有些胆怯,但还是如实回答,“公……公主府的。”
既已和离,何必如此,邰温无奈地摇摇头,“请进来吧。”
来人是个男子,二十一二岁,身量修长,如扶风弱柳,唇红齿白,不胜娇羞。他旁边还跟着个小斯,小斯手里拿着托盘,被红布蒙着,看起来更像是个礼物。
邰温知道,这是公主的面首之一。
“你来此有何贵干?”邰温都懒得寒暄。
那男子掐着兰花指,语声柔媚,“我们同为公主裙下之臣,兄弟你退出了,我特来送送。公主待我等恩重如山,怎么会遇见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公主根本不该与你和离,就应该直接休了你!”
柔媚之声,到后来只剩下了诅咒与恶毒。
邰温猛地看过来,目光如刀似剑。随之,一柄匕首在他的瞳孔里不断放大。
面首带地那小厮,从盖的红布下面抽出匕首,向着邰温的胸膛插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你们……”
邰温捂着胸膛,鲜血汩汩流出,他的嘴角也流出了血,瞳孔不断涣散。
他倒在了血泊中。
驸马府的车夫和家丁吓死了,高呼,“来人啊,有人刺杀驸马了!抓住刺客啊!”
危急时刻,他们都忘记了,邰温已不是驸马。
面首却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很快,这个消息在焱京传开来。
公主面首私做主张,争风吃醋,为报公主恩情刺杀邰温。
驸马邰温,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