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云诗会的壮士离开,百草诗才道:“现在,摄政王可以带我去与太常寺卿决裂了。”
今番以来,裴元宪接连受到重创,虽保住了性命,可也是个头号病号,便命人抬来了轿子,缚了百草诗的手,“诗诗,我们做戏做到底。待得退兵之后,我怎样都随你。”
百草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扯嘴角。
这时有人奉了欢颜的命令来报,说是行殿被太常寺卿折羽劫走,目前正向安仁坊靠近,虽未到城门,也已接近了。
裴元宪冷笑,“好,好啊,主意都打到了行殿上。太常寺卿真非寻常人也!”
他向报告的士兵低声交代了几句,轿子起驾,直奔安仁坊。
**
且说,折羽那边,他与真一驾着行殿到了汇合的偏僻坊巷,接应上了百小树及云诗会的兄弟。
“诗诗呢,你姐姐在哪里?”折羽红着眼,问百小树。
百小树腿抖得厉害,不得不如实已告,“姐姐她,她中了很厉害的蛊,凭空地遭受好几次重击。她……她回去找摄政王了。”
那一刻,折羽眉头紧锁如覆了冬日深雪。
没想到,他施加在裴元宪身上的每一次重击,最后都反噬到了百草诗身上。
如果他当时出手轻一点,或者查明缘由,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真一楼走过来,他褪去了柴迷的打扮,安慰地拍拍折羽的肩膀。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可是现下怎么办?想报仇都无处可报,有种投鼠忌器之感,无比憋屈。
欢颜率众再度围攻了过来。
而行殿就像一座城池,易守难攻。
恰在这时,宽大轿子在行殿二十余米处停了下来。裴元宪拥着百草诗出了轿子。
“里面的人听着,百姑娘在我们手上,不想她死,就束手就擒。”
------题外话------
忽然想起犯了一个错。
前文中讲到,复国会后来改了名字,叫云诗会,所以后面都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