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有个个子不算高的少年,扯着容肃的袖子,不停朝他挤眼睛,“容兄容兄,不是说去打马球吗?咱们快走吧。”
“十一殿下,难道书院的荣誉,不是靠我们每个人来维护吗?”
百草诗的怒火,被一点点燃。
别说十一殿下在场,就是焱武帝在,也要讨个说法的。
她动了。
身形如魅,一闪,她夺下了小重楼手上的鞭子,向着空气中一抽,皮鞭子火辣辣地落在了容肃的脸上,当着那些放学的乾鸣书院学子面。
空气似乎凝固了,学子们纷纷看着百草诗。
容肃:“……泼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教训不知所谓、目无尊长、无仁又无德的阿猫阿狗!”收回鞭子,缠在左掌心上,百草诗叉腰道:“好叫你知道,我不光要逛逛乾鸣,还要在乾鸣边上,建一所新的书院。书院开放对寒门学子的名额,可以免去束脩,像你这种夜郎自大、不可一世、百无一用的二世祖,我一定不收。”
容肃捂着脸,钻心的疼,然而更不能容忍的是,百草诗对他尊严的践踏。
他顾不得男女,顾不得多寡,只高呼了一句,“被一个女人欺负到家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绑了交到衙门去!”
场面一度混乱,有几个心向容肃的二世祖天团,磨拳霍霍。更多的学子在劝架,因为太常寺卿的威名,无人不知。只有少数人在思考,不收束脩的书院,可能吗?
百草诗向后一飘,护住了婆婆,唤了一声“小重楼”。
接下来的战争,属于男人和男人。
几个二世祖,哪里敌得过曾经最最精锐的羽林卫,小重楼三下五除二,叠罗汉似地撂倒了几个学子。
他拍拍手,掸掸衣角灰尘,“不是我说,你们真给易院长丢人,不是以武立院吗?”
易昭弦,本就是大焱朝堂武学第一人,为什么下面学子如此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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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折羽回到了栩王府,兴冲冲去百草诗院子,“诗诗。”
可是房间没人,两头狼围着他转。
丁香说道:“夫人今天和婆婆去平康坊义诊,一直未归。哦,夫人还说,义诊后要去乾鸣书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