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套装已经换上,折羽变身翡翠蚕宝宝。
不,比蚕宝宝英俊一万倍。
天蚕丝本就是皇家御用之物,配上折羽的气质,天人容颜,更加雍容、贵不可言。
天蚕丝真的好软啊,百草诗的手指奇痒无比,忍不住去摸六块腹肌。
折羽捉住了她的手,“你是在点火你知道吗?”
百草诗:“……”
这样的霸道总裁式宣言,回溯千年,在异时空响起。
竟然有几分亲切的意味。
摸不了没关系,百草诗“嗖”地拔出了自己那把小匕首,要试试这天蚕丝是否如传闻中无坚不摧。
“不给摸就谋杀亲夫吗?”
百草诗嘿嘿笑,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亮。“哪里舍得呦?你就是我的心肝蜜饯小甜饼。”
什么乱七八糟的,折羽听不懂,但百草诗的付出,那浓浓的黑眼圈,折羽都看在了眼里。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没有给自己做一件?省的你出门我总是不放心。”
百草诗恍然,她居然忘记了。她自认为不是恋爱脑,在书局下午茶上还振臂高呼,女人先自爱而人恒爱之,为什么到了折羽这里,就忘记自己了呢。
“天蚕丝还有,我之后再做。”
折羽拉着她,在床畔坐下。
百草诗还有点紧张,看折羽感动的模样,会不会又要把她疼到骨头缝里?
没成想,折羽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件叠的平整的中腰襦裙,在她身前比划。“诗诗你知道吗?我但望你关心别人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
百草诗吸了下鼻子,胸膛很热,欢喜地夺过了襦裙,还口是心非地问:“我穿了这么漂亮的衣服,学子们都看我,不认真听讲了怎么办?”
折羽煞有介事答:“那好办啊,农桑基地那么大,罚他们去耕种,看谁还敢看夫子?”
百草诗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折羽,报复都不隔夜的。可是,她好喜欢啊。
折羽又像变戏法的,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张收据,“这是为夫上缴的一点家用补贴,请夫人笑纳。”
百草诗打开来看,上面赫然写着数字一万两。之前一口气支出了那么多银子,说不心疼都是骗人的,可这又是不得不的开销。现在折羽拿出了一万两,相对于折羽的俸禄,一万两就是天文数字。
“羽宝,你是怎么拿到的?”
折羽抬了抬下巴,傲娇的一批,“白山黑水的商人,赚了你那么多钱,我总得让他们吐出来一点。”
一下子吐出来十二分之一,“羽宝,怎么做到的?”
“他们不是想去波斯、大食吗?我给他们地图,那是我辗转北戎西凉时绘就的,能不能到达大食不知道,但最起码,能让他们穿越北戎西凉的成功率,提升八成。我还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穿越北戎,我可以组建镖队护送,当然,护镖的价格另谈。但我的人,个顶个好汉。”
百草诗自以为是做生意的好手,可在折羽面前,还是不够看。于不可能之间发现可能性,创造一切条件,这就是折羽。
头轻轻触在折羽肩膀,体验这一份沉甸甸的爱。折羽却先一步开口,“诗诗,你操持这个家,辛苦了。不像我,天天吃软饭。”
百草诗脱口而出,“我愿意。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一份地图他们愿意花这么昂贵的脸嘛?”
愿意给你吃软饭,你天生就是吃软饭的好苗子,不吃都对不起这张脸,要你吃一辈子。她在心里默念了一整遍,而后她抬起手,放下了床幔。
想给他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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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天高气爽,一只信鸽从焱京出发,向着宋国进发。
目的地,裴家长老堂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