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老祖对裴义之的功夫很满意。人不算聪明,功夫倒是好,长老堂估计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沈黎清输了,却不甘,娇喝一声,“再来!”
八招后,败。
“再来!”
“再来!”
如此这般,两人见招拆招,打了五轮。
每一轮,沈黎清在裴义之手下,坚持的时间都比前一次更长。
赤血老祖看向沈黎清,又多了激赏之色。他看中的女人,岂是娇滴滴的花儿?倘若那样,他根本就不会看上眼。
裴义之则神色复杂。看沈黎清明明很狼狈,但光彩逼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下山一趟。义之,你留在山上,陪黎清拆招;黎清,六国局势,朝堂纷争,阴谋阳谋,你教教这傻小子。”
两个人说是。
如果百草诗在场,她一定会大赞赤血老祖的安排。纵使他的人品如何低劣,但却是个好夫子,有教无类,诲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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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京郊外,一支很长的送葬队伍。
棺椁是上好的楠木,棺身还带着暗纹,拉车的马身上装饰华贵,冥纸纷飞,戴孝的前头人,正是裴行之和欢颜。
一切都在昭示,死者身份尊贵。
柩车启行,前往墓地,目的地是檀香山支脉——檀台峯。
抬棺人将棺椁落于地,有挖掘人在挖坑。他们的速度很快,显示出都是老练之人。
坑挖好后,棺椁被抬入坑中。
所有人集体跪下,再行祭奠。
檀台峯上,有一席天水青衣,款步而下。袍角掠过秋日的荒草,还没有黄透,带着苍绿之感。他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所行之路两侧,隐约有风动,有一双眼睛抬起,复又垂下。这些都是埋伏在山间的战力。
转眼之间,天水青衣已经来到了墓地。正是折羽。
“请折羽公子悼唁。”司仪唤道。
折羽正冠,整衣,向前,深揖。
忽然之间,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人们下意识扬起胳膊,挡在眼前。
折羽岿然不动,手掌自然下垂,挽了一个掌花。
尘与土被阻隔在外,以折羽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赤血老祖的声音传来,似远实近,音色悲怆,“元宪,我的孩儿,你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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