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武帝觉得困了,上下眼皮打架。
而后百草诗开始祝祷。
这是云昭旧地的大祝由术,其时它更大的用处在于催眠。古老的医术,以另一种方式发挥作用。
焱武帝又精神了,对赢哲栩展开侦查的微笑,宛如对未来合格的继承人。
百草诗与折羽互视一眼,而后百草诗走出了大殿。
其实这个过程,距离五朝臣退出寝殿也不过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想做什么手脚都难的。
“诗诗,怎么样了?”太后问。
百草诗抬起袖子,身子打了个晃,擦了下额头得汗,“幸不辱命,陛下传王爷们以及群臣觐见。”
赢哲礼、赢哲风不可思议看百草诗,父皇醒了在他们都预料之内,而如此坦荡地见群臣,实属意料之外。难道老五真的没做手脚?
太后、皇子王爷、群臣们一窝蜂涌进来,只见焱武帝坐了起来,昏迷多日,整个人都很瘦削,但精神状态还可以,原本浑浊的眼,也多了丝清明的光。
赢哲栩,跪坐在龙榻之侧。
众人下跪,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
乌泱泱都起来。
太后率先开口,“皇帝,而今你是立储也得立,不立也得立了。”
焱武帝扫过殿下一干人等,视线停留在姒妃与小皇子身上一眼,又看了眼宁嫔,流露出些许迷茫。
“母后所言极是。朕的身体朕知道,大约,大去之期不远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朕立储君只一条,唯贤尔。”
群臣观焱武帝,神志清醒,条分缕析,毫无被操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