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贤皇后,正是百草诗的封号。
天水青衣信步,侃侃而谈,“哲贤皇后虽然已离我们而去,但她开创的炎京中医药大学,仍向你们敞开大门,不看家世,不看门第,只看才华;她研制改良的金疮药、麻沸散乃至日常治病的本草方剂,还在造福百姓。这样的奇女子,天下无二。陛下至此不立后宫,便可以理解。因为他见过了高龄之上最美的花,其他皆为浮云。”
广场很静,连吃糖葫芦的小孩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安静看着中间俊俏的哥哥。
赢念诗眼眶很酸,胸中热血澎湃。这么多年来,有人读懂了她的父母。
“其实百姓并不关心谁当皇帝,他们只关心,谁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孩子可以上学,可以科考入市,自己可以凭借一双手过上好日子。这就足够了。贤哲皇后的血脉,陛下亲自培养的皇太女,我相信她可以做好表率,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一个功在千秋的女帝。”
说完,天水青少年扬长而去。
赢念诗拉着邰瑾澜,小碎步追了上来。“兄台,请留步。兄台的见解着实大胆,语出惊人,令人仰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也是上山进香礼佛吗?”
瑜仁一揖,长发垂下,自有一抹风流。“我叫瑜仁,常年住在山上的。”
赢念诗“哦”了一声,只觉得他与山中清风、竹色为一体,自增风度。“我姓施,他叫小邰子,可否请瑜仁兄做我们的向导?”
瑜仁欣然应下。他对山中路况非常熟悉,又精通佛法,许什么心愿拜什么佛,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赢念诗默默记在心上,待为父皇许愿之后,瑜仁送了她一个开过光的护身符。
“瑜仁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
瑜仁凝视她一息,敛了眸,“如果你相信,万法皆缘,就请收下。我不过觉得与施公子特别投缘罢了。”
邰瑾澜觉得被无视了,嘟哝着问,“瑜仁兄,有没有我的份?竹筒小诗有,我没有。总不能平安符也只她有我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