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直到此刻他心底才生出恐惧,以前他这个弟弟一切的忍让都是因为褚长溪,为了褚长溪连皇位都愿以身死拱手让他,如今知道他给长溪下蛊,会如何待他?他不敢想。
他看着越来越逼近的脚步,那身青衫在夜色里像裹了黑雾,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直向他索命。
曾经高高在上,无法无天,对谁都不屑一顾,荣宠至极的宠妃之子,也不禁开始对这个在他脚下讨过食物的人害怕起来,微微颤抖着往后挪,“昭景煜,你知道了吧,我是给长溪种蛊了,所以我若出事,长溪也会的,你想可想好了?”
黑雾裹身的人,静静站在他眼前,被灯火拉长身影,周边一片寂静,他只是轻蔑地扯扯嘴角,“三哥,你嘴里可真是没一句实话。”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昭景煜缓缓蹲下,见他唇边被自己那一脚踹得溢出点点血迹,总觉得太淡了,他摇摇头,向旁边伸出一只手,叶枫立刻会意,放上去一把匕首。
只听“噗嗤”一声,匕首没入地上人的腰腹,有血顺着手腕滴滴答答往地上流,很快,昭景烨喉间涌上血,一口喷出。
终于艳了。
昭景煜脸上喷溅了血,俊朗容颜前一刻还在跟人调笑讨乖,这一刻凶狠嗜血如鬼魅,“还不说实话?”
“你让我说什么?你疯了吧?你不顾及我,也该想想长溪。”昭景烨疼的面目扭曲,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看他。
但面前人已不易再被他蛊惑,只淡声道,“这点疼就受不住了?”
“你放心,现在不杀你,需得等把长溪身上蛊解了,才能动手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此蛊可解?”昭景烨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顿时惊愕看他,几乎忘了喊疼。
昭景煜顿时松口气般的笑了,“原也不敢确定,直到昭九辰坚定不移跟孤说蛊已成熟,已不可解,孤来晚了。”
“孤就想,这话是你亲口告诉他的,许为自保,就像当初你跟孤信口雌黄一般,应该会有几分不可信吧。”
所以他才会表现出如此凶恶之状,果然把他吓的忍不住露出恐惧,如果蛊真不可解,他实在不必害怕,有长溪在前,昭景煜断不敢动他的。
可他偏偏害怕了。
昭景煜招手,叶枫赶紧把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太医拎过来,给地上人治伤。
“其实孤也能猜到,”昭景煜接过巾帕漫不经心垂眸擦手上血迹,“那蛊失传多年,明说有反噬不明,孤不信,若不可解,你敢随随便便就往自己身上种。”
昭景烨靠在柱子上,愣住很久,才释然得笑了,“你赢了。”
“其实,你不诈我,我也准备给长溪解了此蛊了。”这才是他真正说漏嘴的根本原因。
此蛊影响太大,昭景烨真心爱褚长溪的,怎么还会继续以此蛊迫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