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任由小雄虫欺负,只静静不动。
褚长溪欺负久了,觉得没趣,放下脚,落地,“我吃完饭要出去玩,你不许关着我!”
“那哥哥必须陪着。”楼笙用他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强势的话。
他嗓音低沉有磁性,经历这么多,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他语气里常常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甸甸的质感。
那他还怎么找奸细?
硬的不行,小少爷不会委屈自己。
“楼笙,”
楼笙深深注视着他,似在等他吩咐的低姿态,褚长溪穿上礼服,精致又高贵,他肌肤娇嫩,浓密睫毛仰着脸看人时轻轻颤动,轻易能入人心。
“你头低一点。”
楼笙听话弯下腰,褚长溪揪住他衣领,狠狠吻过去,他毫无章法,带着报复,啃咬,他没再咬他嘴唇,甚至双手攀上他脖子。
楼笙如他所愿,意乱情迷,按住他精瘦腰身,搂在怀里,无论他抱着什么目的,照单全收。
一吻毕,褚长溪喘息不稳,被楼笙抱着坐在餐桌前,楼笙不放他下来,褚长溪如很久以前那般窝在他怀里,被他一勺一勺喂饭。
真的废。
乖乖吃完饭,褚长溪在他怀里转过身,双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胸膛处仰头,“哥哥,其实我……还喜欢哥哥的。”
他本就漂亮,示弱时,姿态太过勾人,足以攻城略地。
楼笙身体僵硬了一瞬,低头吻他额发,声音几乎颤抖,“溪溪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哪怕是假的,带毒,带刺。
小少爷似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声音又娇又甜,“溪溪喜欢哥哥。”
“再说,一次。”楼笙抱紧他。
“我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溪溪,”楼笙唇角微抿,微微上扬,整个冷硬的眉目都生动起来,像是终于找回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下一秒,小雄虫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我想去找纪青哥哥玩,好吗?”
明明白白的欺骗和利用。
简单又直白。
小少爷心思单纯的残忍,带着孩子气的起起落落。
褚长溪见他久久没反应,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刚要推开楼笙,就听他隐忍压抑的声音,微颤着落下来,
“好,哥哥答应你。”
——
楼笙第一次从小雄虫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时,曾很认真问过他,“溪溪知道喜欢两个字的意思吗?”
褚长溪在他怀里笑着扯他脸,“知道啊,不是对哥哥的喜欢,是对情人的喜欢。”
那是在他求婚被拒以后了。
褚长溪明明说过,哥哥是哥哥,他们怎么能结婚呢?
而那之后小雄虫又对他说,对他不是哥哥的喜欢,而是对情人的喜欢。
楼笙那时很混乱,他以为小雄虫只是不懂,便问他,“既然喜欢,那溪溪没有想过要跟哥哥结婚吗?”
小雄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神情有些无措,抱紧了他的腰,“哥哥,不结婚就不能喜欢哥哥了吗?”
那时小雄虫刚成年,情爱方面的事情他懵懵懂懂,实在正常,楼笙那时很想借此逼他一把,让小雄虫彻底明白对他的感情,但最终还是不忍心,只揉着他的头发,对他说,
“可以的,溪溪想要哥哥怎样都可以。”
于是,就那样,他们没有夫妻之名,却行尽了夫妻之实。
……
“哥哥?”褚长溪疑惑地扰他下巴,“你在想什么呢?”
楼笙从思绪里抽离,深深看了一眼褚长溪,抓紧他撩拨的手指,握在手心,嘴唇动了动,眼皮垂下去,平静的再次说出曾经的承诺,“溪溪想要哥哥怎样都可以。”
就像他早就想过,褚长溪最初接近他,恐怕是带着什么目的。
但他死过一次也明白,小雄虫是他的全部,失去他,他活不下去。
溪溪,哥哥不是没放你离开过,但是……你没有好好的,你死在了哥哥眼前。
你知道吗?
“哦,”褚长溪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那我们去找纪青哥哥玩吧?”
“溪溪很喜欢纪青吗?”
“嗯,”小少爷想了想,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他对我很好。”
他只是想出去找奸细啊,去找他正牌老婆!
存档记录里那个银发美人,褚长溪有点感兴趣,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的。
“溪溪喜欢可以,但不能是情人间的喜欢。”楼笙拉着他手,向门外走,“溪溪千万记得,哥哥对别人没那么仁慈。”
褚长溪,“……”
威胁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