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溪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压上来的楼笙捏住下巴,疯了似的吻住唇。他的亲吻从来都是轻轻柔柔的,没这样过,褚长溪要晕过去,“楼笙,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楼笙手在抖,连亲吻的嘴唇都在发抖,他那么强大一个人怕成了这幅鬼样子,他停下来,额头轻抵褚长溪额头,颤声哄,“溪溪,你想玩,哥哥给你玩,好不好?”
褚长溪闻言,又惊又怒,“你有病吧?”
楼笙无力的苦笑,“是,有病。”
“我看你是疯了。”
小雄虫脸上带着挣扎和粗喘出的热红,他金发蓬乱,湛蓝的眼眸,一如初见那般漂亮,楼笙想起初见,小雄虫扑进他怀里,对他笑,喊他“哥哥”。
但现在眼里只有厌恶和不耐烦,楼笙闭上眼睛,唇瓣下移,“对,疯了。”
早疯了。
唇舌舔吻的力度,温柔中带着狠,褚长溪被刺激,抖了一下,有种楼笙要给他身上痕迹再狠狠盖上一层的错觉,他挣扎着喊,“我不要哥哥,哥哥脏。”
只这一个字眼,楼笙像被定住似的停下来,心脏疼的他微微弓起背,他撑起手臂,赤红的眼框似有水光,嗓音直抖,“溪溪,你在说什么?”
“哥哥……脏……什么?”
褚长溪,“……”詹言说的。
“溪溪……到底……有没有心?”楼笙除了褚长溪,连其他雄虫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么侮辱,“哥哥骗没骗你?脏不脏?溪溪心呢?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
褚长溪有些无措似的看着他,更多是茫然,他那样好看一张脸,看起来纯真的无辜又无情。
他又不说。
楼笙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他想继续哄他说出为什么,但他心口疼的呼吸不上来。
就是没有心吧?
那些过往,也不过是小少爷一时兴起,像对新玩具一样的新鲜感,他玩玩罢了,所以后来玩腻了,厌烦了,他毫不犹豫的丢掉了。
“溪溪……”楼笙一头黑发,垂落的发丝遮到眼皮,头顶灯光落下,他眼睫落下一片破碎的光影。
楼笙想到上一世,还能有什么比小雄虫死在他眼前,更绝望的?没有了吧,所以——
他颤抖的手指摸上褚长溪脸颊,眸光暗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疯劲,嗓音诡异的平静下来,“溪溪,你想玩,哥哥给你玩,但你不能离开哥哥身边。”
“你若再跑,哥哥就把你关起来。”
小少爷最讨厌被管,被约束,被关起来,他这几日每次跟楼笙发火发脾气,都是因为楼笙关着他,但此刻楼笙用手掌捂住那双惊愕的蓝色眼睛,低头堵住他即将脱口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