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崎,“?”
魔渊门封印松动,如此大事,他若知晓,怎会不顾?
与苍生有关,被弃之不顾的永远只会是他湮赆之啊。
应他诺言又如何?
如同三百年前许下大婚。
“呵呵……”
笑声中掩饰不去的心痛和绝望,满头白发苍凉静垂。
笑声很久才止。
湮赆之转过身,殿中只余一处完好,桌面上翻开的书页,桌脚处几段碎裂的玉镯,器灵已灭,质地已如普通玉石。
锁灵镯被破开。
没人比他更清楚,二者相抗会发生什么。
褚长溪会受伤。
他曾为此妥协多次啊。
但对方如此轻易,如此不在乎。
还有,七情花毒。
他明明知道,明明都知道——
会死。
攥紧的手指,骨骼发出沉重的响声。
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处的红痕,花火花红如片羽,鲜艳欲燃。
“走。”
红衣翻飞,湮赆之向门外走,他急切的近乎慌乱,但神色极冷,眼底浮动着血光。
像是隔着修罗地狱,手中长鞭罕见化为剑刃,一步一地血印。
“你怎么离开的,本尊定会把你怎么带回来。”
褚长溪。
湮赆之咬牙切齿,白发红面,暴戾如恶鬼。
“你最好……给本尊好好的。”
*
容泽收到宣斐密羽传信,正要赶往天堑北渊,正下玉阶,耳边骤起一道凌厉剑气,伴随呼啸急风,破空扑面。
带着杀意的一剑。
容泽停在原地未动,心下已知来人是谁。
他为人处事向来温礼有度,让人如沐春风,想要杀他的剑派正道中人绝对是不多的。
长清派关朔桀骜冲动,怕是来找他兴师问罪。
剑刃抵气成浪,摩擦碎落的银光,如落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