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湮烬之的威胁,褚长溪的妥协。
“三百年前,长溪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湮烬之胸腔闷痛,他扔了剑,忽然俯身逼近褚长溪,咬牙问,“长溪答应与我成婚,只是为了布阵设局杀我?”
“……谁这么……告诉你的?”褚长溪坐在榻上,闻言抬眸。
湮烬之将他圈在怀中,不断压近,垂落的白发,浓密的睫毛下眼框通红。
“这么说,就是了?”
他艰难的吐息,嗓音嘶哑的可怕。
褚长溪双手被湮烬之抓住,越来越用力,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是。”
系统:我靠,溪溪你在说什么?
湮烬之听后身体明显僵停一瞬,微微翕动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喘息,他疼的厉害,疼的低垂着眼笑。
白发无风自扬,满面蔓生红纹,神魂破碎,地狱炎火,恶鬼丛生。他笑意癫狂古怪,声音极低极低说
“所以那时长溪对我,真的没有丝毫情意?”
褚长溪沉默。
他在湮烬之眼下,抬起的脸,俊美冰冷,气质仙气飘渺,无端遥远,一种让人永远也无法触及的远。
湮烬之的记忆闪回那百年相处,一个又一个画面,所有欢喜嫣然,低眉回眸………通通都是假的。
此时忆起,堪比凌迟……
可他仍在想,那时曾遇险,湮烬之总是挡在最前,有一次所遇妖邪太强,他不能暴露身份,被重伤不得反制。
手中的剑被打落,他狼狈的从空中摔下。
却在落地前一刻,清风拂过,流风落雪。
有人将他揽入怀中。
“是谁教你不敌时也不知后退,受伤了也不知退的?”
“湮烬之,你记得,你还有我。”
这句话褚长溪虽说的冷淡,他也惯常守护在他人身前,可那时听他说,湮烬之心口似有岩浆炸开。
那一句“你还有我”,湮烬之在魔窟谷底,也不知反复回忆了多少次。
但如今,都是假的啊……
“没关系,都不重要了,”湮烬之神情一变,凶戾万分,“褚长溪,你这一生都别妄想离开我,我说过,因什么离开,我就毁了什么,因何人离开,我就杀了谁!”
“……”褚长溪转过脸,似不想再理会眼前的疯子。
湮烬之忽然生出一丝恐慌,他也许根本无法真正威胁到眼前人。
“长溪若不信,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