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大哥回来日子就好过了!”王大牛安慰道,“要是斩杀敌军首领立的功,还能谋个一官半职,你们兄妹几个就熬出头了!”
徐茵正是想给他们这样一个暗示:我家有个即将当官的兄长,尔等若起歹念请先掂量掂量。
没想到二郎、三妹当真了,当晚挨着她睡时,悄声问:“大嫂,大哥真的杀敌立功当将军了?”
“嘘——”徐茵朝两人眨眨眼,“忘记我说的了?”
“……哥哥。”
“对嘛!以后切莫喊错了!至于你哥,等他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二郎顿时有数了:大嫂这是胡诌骗别人呢,就跟她叫“徐英雄”一样。
三妹还有些懵懂,糯声糯气地问:“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明年。”
“明年什么时候?”
“……过完年吧?这个要看他赶路快不快了。”
“大哥走路很快的。”
“……好的吧。”
“……”
可算把俩小的哄熟了。
徐茵松了口气。
精神一放松,才感觉到脚底板说不出的疼,脱掉鞋袜一模,好几个水泡。
她身负神力不假,可终究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啊!
徐茵龇着牙,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把水泡一一挑破,拿碘酒棉签消了毒,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稍稍扯松了点胸口的束带,又绷又热真难受,女扮男装真不是个轻松活!
次日天不亮,徐茵就清醒了。
她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
起先是热得难受,后半夜篝火熄了凉快了,人才有困意,可又不免担心会不会出意外,就这样半眯半醒守了兄妹俩一夜。
好在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