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累。”
“那咱们都去睡吧,衣服明天再洗也一样。”
“对对对!明天洗!明天洗。”
“明天四点起来洗?”徐茵眉一挑,“你们起得来那就先去睡。”
“……”
夭寿啊!四点?雄鸡都没唱呢起来洗衣服?
这闺女比周扒皮还狠。
最后,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蹲下来洗衣服。心说与其起早那还不如现在洗。
这要不是看在闺女允诺的好烟好酒新衣服的面子上,绝对翻脸!死丫头,都敢使唤老子(老娘)了!
好在徐家院子里有口井,是徐爷爷出钱找人挖的。否则想等徐老三赚钱挖井,那估计得等下辈子。
有井水,徐老三就不用跑河里挑水,替他省了不少力,但这么多衣服从浆洗到过水,井水得打不少桶。
他打一桶水就捶着腰说:“唉!腰酸!”
“我还手酸呢!”陈惠兰坐在小板凳上抱个搓衣板吭哧吭哧搓衣服。
原本想囫囵几下算数的,结果闺女火眼金睛:
“娘,领口还没搓。”
“娘,袖口还很脏。”
“娘,要不我和你换一下,你来过水晾晒吧,我来浆洗。”
陈惠兰一听,那怎么成!过水多累啊,有一件还是老爷子单位过节发的劳动布料给老三做的上衣,浸水后死沉死沉的,还要绞干,她可吃不消。
何况不止这一件,还有其他衣服呢。
这么多衣服过水晾下来,胳膊明天还抬得起来吗?
“那啥,茵茵啊,你姐上回来摘的皂角豆快用完了,要不凑合一下得了。”
徐茵瞥了一眼,确实不多了:“没事,我明天去摘,今天浆洗够了。”
“……”
懒货娘没办法,只好选择返工,把随便搓了几下交差的衣服又拿回来重新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