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被动地接过:“干嘛给我啊?”
低头看了眼网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蓝白条纹、原身曾经托二厂业务员买却没买到的海魂衫,衣服旁边挤着一盒供销社经常断货的香皂,还有一包桃酥饼、两个橘子罐头。
徐母凑过来看了一眼,倒抽一口气:“这些东西,怕是要不少钱吧?”
“这位是……”盛瑜瑾仿佛才看到她。
“这是我娘。”
“啊,是伯母啊!你好你好!”盛瑜瑾笑容得体地做自我介绍,“我是总厂运输部的驾驶员盛瑜瑾,您喊我小盛就好。”
徐母一听对方姓盛,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脱口而出:“你就是刘家小女儿那个相亲对象?”
盛瑜瑾挑挑眉:“伯母,您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从没跟别人相过亲。最近确实有传闻说我跟二厂那个谁谁相亲什么的,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连对方姓什么、叫什么、长啥样都不知道。为这事我还特地去问了爷奶,我爷奶也不知道这回事,只知道不久前我爷爷的老部下王科长前去探望他时提过一嘴,说他连襟的女儿今年十八了,想托老爷子物色个合适的人选。我爷爷是个热心肠的人,当即表示会帮忙留意,谁成想竟然传成我要跟人相亲……伯母,您是不是也觉得很荒谬?这人和人之间,传个话都传不清楚,太可笑了!”
徐母张张嘴,有点不敢置信:“可刘家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
“这世上很多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是当事人,谁说得清。”盛瑜瑾耸耸肩,“我还挺纳闷的,这事好歹牵扯到了我,居然没人来问我真假,就在那儿无中生有地乱传,要不是我是当事人,知道没那回事,我都差点信了。”
徐母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他们都错怪我家四丫头了?”
“您是说徐茵?她怎么了?”
“她……外头都在说,她截刘家闺女的胡……”
盛瑜瑾似笑非笑地瞅了徐茵一眼:“她哪需要截胡?她要什么牌,我给什么牌。只要她要,只要我有。”
“……”
这时,有辆货车经过,司机恰好是盛瑜瑾认识的。
他麻利地扶着徐母上了副驾驶:“伯母,这里位置偏,不容易搭到车,您先回去,晚了怕是不好搭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