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队长身为一队之长,得留守坐镇,但他有徐茵送来的半只鸡,风雪天烤着火、就着小酒吃鸡肉,别提多舒坦,其他人就只有干看的份。
这让他们更加坚定:来年开春也要养上几只鸡崽,到过年吃多香啊!
……
蒸汽火车况且况且地载着小俩口抵达远山县。
从火车站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程少瑾担心她累着,提议道:“不如先去我姨母家借宿一晚,顺便借辆自行车,明天骑车带你去。”
徐茵想想也好,就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只烟熏野兔和一瓶河窝子屯的屯民用高粱烧的笨烧酒,让他提着当上门的伴手礼。
程少瑾失笑地一把抢过行李袋:“这个我来,酒和兔子你提着吧。”
媳妇儿似乎总喜欢抢体力活干,在垦荒队如是,和他独处时也如是。
他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青年,总觉得她把两人的性别搞反了。
于是,徐茵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只熏兔,跟着他一块儿往姨母家走。
“我姨夫也姓徐,说不定八百年前和你是一家。”
“这么巧?”徐茵高兴地弯弯笑眉,“那我可得请姨夫好好喝一盅才行。”
没想到到了徐家,发现了更巧的事——
程少瑾的表弟竟然叫徐文发!
“徐文发?”
“是的表嫂,您听说过我?”
徐文发一脸兴奋地问。
大姨来信说,表哥在北关结婚了,这婚讯可真突然啊。
兄弟姐妹围着这个话题聊了好多天,都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把表哥这么快速度地拿下。
徐茵笑而不语。
徐文发这个名字,不仅听说过,还占用过哩。
当初要不是这个名字的主人,她或许去不成北关、开不了荒。
偏头迎上程少瑾含笑的星眸,她也回了他一个超级甜蜜的笑容。
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徐文发迎他们进门后,提着徐茵递给他的熏兔、烧酒,兴冲冲地奔进厨房:“娘!娘!表哥带着他新婚媳妇来咱家,还提了酒和兔子过来,闻着好香啊!今天能吃不?”
徐母拿着锅铲作势要打他:“咋咋呼呼的干什么!你表嫂第一次上咱家,你不好好接待,跑来厨房干什么!满脑子都是吃。”
徐文发缩了缩脖子:“我这就出去招待。”
“空着手出去吗?热水瓶里的水是刚烧开的,你拿出去给你表嫂冲杯糖水,白糖在我房里。”
“娘,你看我要是不进来,你不照样得喊我进来?”
“……臭小子!欠揍!”
徐文发吐了吐舌,拎着热水瓶一溜烟出了厨房,到徐母房里拿了白糖以及他爹舍不得喝的茶叶,给表哥泡了茶,给表嫂冲了杯糖水。
这个年代,糖水可以说是待客的极高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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