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三家,昨儿在徐茵这里买了猪肉的人家,心里那杆秤,都无不自觉地往徐茵这里偏了偏。
崔巧巧无意中听见这样的闲言碎语,气得肝都要炸了。
她娘哪有故意败坏那个女人的名声,她嫁进崔家后,确实又懒又馋,还特别坏啊!谁冤枉她了?
直到分了家才勤快起来。
还不是因为大哥没回来,大房就她一个人,她不干活谁干活?
至于大方,也是因为懒呗。
她不想干的活,丢给狗蛋几个孩子,允诺他们一顿早饭,反正又没人看到给他们吃了什么,也许就半个野菜糠皮窝窝头呢。
崔巧巧气呼呼地背着一篓野菜回到家。
崔氏正在屋檐下纳鞋底,看女儿不高兴的样子就问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
崔巧巧觉得自己没错,娘也没错,偏偏外人不知内情,反过来怪她们娘几个,越想越委屈,红着眼眶抱怨起来:
“徐氏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在外头充大方、当善人,为了两篓猪草就请狗蛋几个娃子吃早饭,我和小哥呢?以前帮她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别说吃过她一口饭,连句好话都落不着。昨天她打到八头野猪,宁可称斤轮两地卖,也不往家里送一些,你是她婆婆,分家了也是婆婆,就这品性,外人还觉得她好呢!”
“哟,搁这埋怨我呢!”
徐茵提着草绳串着的一条野猪腿肉,倚在老崔家的院门上似笑非笑。
“看来我来得不太巧啊!”
崔氏娘俩瞬间有种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包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