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平也觉得不错,这块地面积不小,后面还有一片小树林,药厂嘛,就该建在清静的地方。
两人都很满意,也就不用再去别处看了,当天就把这块地皮买了下来。
论理正规交易只接受银元,金条都是私底下的流通货币。
但徐茵一开始的人设就是京城来的世家子弟,出门带着一箱金条比银元更不易被怀疑,她就大剌剌提着一箱子大黄鱼去交易了。
交易完多余的大黄鱼她也没带回去,当场捐给了县政府,用于民生建设。
政府官员对她的印象一下好了许多,一听是开药厂,而且还是西药厂,大手一挥,就给她批了执照文书,省的她再跑一趟。
饶是徐茵都没想到:多余的金条捐给县政府,希望能好好捯饬一下城北到郊外的马路,没想到直接帮她把后边的程序也给走完了。
地皮刚买,废弃酒厂还没拆,药厂的执照就办下来了……她是不是应该定制一面锦旗送过来?
只能说这时候的官员行事都相当滴随心所欲啊,规章制度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
今天能被她几块大黄鱼收买,明日保不齐能为几箱珠宝卖国。
这么一想,别说送锦旗,给出去的大黄鱼她都想收回去。
吴安平跟着徐茵跑了一天,佩服得五体投地。
见识了徐茵的处事手段,他终于明白,爷爷曾经评价父亲“不是做生意的料”是什么意思了。
徐茵:艾玛啊!把个单纯的热血青年带坏了,造孽啊!
斜对面的西药房,打听到徐茵今日带着老吴家的疯孙子出门了,听说把人治好了,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判断:姓徐的出自京城杏林世家。庆幸说服了老板,没用强硬的手段把铺子抢回来。
又听闻徐茵是去城北买地,托政府朋友一打听,得知是要办西药厂,心里不禁琢磨开了:
目前市面上买得到的西药,别人不知情,他一个在西药房工作多年的大掌柜还能不知情?全是假的!真正的西药,进来就被上流阶层瓜分了,几乎流不到药房。
药房里卖的那些西药,全是挂羊头卖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