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弄疼了,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她拼命压着狂跳不已的心,轻声哄他,"咱们走散太久,大姑娘他们肯定会寻过来的。"
谢景明的声音很冷,"我不怕,看见正好,省得我说了。"
俯身压下,把她所有的声音全堵在口中,用力品咋她小巧丰满的唇,仿佛要把她全部吸入腹中。
夜晚总能将人内心的恐惧放大,谢景明从没有这样急躁过,迫切地想用什么抓住她,让她彻底放弃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念头。
嘶,肩头一阵剧痛,谢景明一激灵,终于从混沌不明中找回了理智。
顾春和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泪,褚子散在草丛中,裙子松松垮垮。
幽幽的月光透过树林间洒下来,他怔怔看着,半晌回不过神。
草丛中的小兔子闪着莹润的微光,茱萸颤巍巍的,小虫子发出急促的鸣叫,连夜鸟都在头上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简直疯了!
一再怕吓到她,却总是吓坏她。
"对、对不起。"他慢慢整理好她的裙子,幸好褚子只沾了灰尘草叶,没被他扯坏。
顾春和抬手,啪,响亮清脆!
谢景明被打得头一偏。
他不敢吭声,摘下手上的戒指,略调了调大小,套在她的手指上说∶"戒指内侧有个小小的凸起,一摁下去里面的毒刺就会射出,足可以让一头牛昏睡三天。若还有下次,你用这个对付我。""
顾春和冷眼瞧他,不说话。
"你如果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试试。"谢景明有点不敢和她对视,"还能站起来吗?"
顾春和甩开他的手,抿好头发,拍拍身上的土,头也不回向林外走去。
谢景明愣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猛地朝旁边的树一踹。
吱嘎嘎,碗口粗的树应声倒下,惊起一群倒霉的鸟。
大家都玩一大圈了,每人都抱着不少东西,蔡雅菲叽叽喳喳炫耀关扑赢来的彩头,二姑娘三姑娘在研究小贩卖的香饮子为什么比家里的好喝,蔡娴芷和柴大姑娘还想泛舟湖上。
似乎没人注意到,她消失了好久这件事。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悲哀,顾春和心里头闷得难受,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