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这个城市后,打电话给奶奶。
她好像僵了很久,只是喃喃的道:“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我老家算年龄的方法不一样,娘胎里也要算一岁。
所以就算我是抱来的,捡回去就是一岁,按老家算法就是二十五。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一直强调,我二十四了。
好像上次在电话里她也是这样强调,然后就确定我见到凌渊了?
凌渊就撑着伞,陪我坐在那里。
伸手捂住握着牛骨棒的手:“痛吗?”
我这才发现,手握着牛骨棒,指节都发白了。
原本没感觉到痛的,凌渊提醒后,好像有点麻。
试着松了松手,血液回流,整个手掌的筋骨都在痛。
“她痛吗?”我将牛骨棒放在怀里,弹着手指活着血。
“痛吧。九九八十一根生铁钉,钉钉透骨,自然是痛的。”凌渊目光盯着我的手。
“就这么重要吗?”我转眼对上凌渊,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哑:“就云淼一条命,就这么重要吗?你上千同族的命不是命吗?你的命不是命吗?那些死在我身边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还有我奶奶……”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一把将凌渊撑着的伞揪起来,不去理会那些守在下面看仪器的道长,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我昂首看着凌渊:“难道你做这么多,就为了让云淼能活一遭?可如果她不愿意活这一遭呢?”
凭什么啊!
她欠的债,我来还!
凌渊只是沉眼看着我,幽幽的道:“她活着,很重要。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活着。”
“这些,我知道,秦阳羽知道,黎春也知道。所以秦阳羽的师兄,不让他靠近你,对吧?”凌渊将伞撑好,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猛的撇开头,将身上那件秦阳羽给的外套脱下来,甩在水泥凳上。
盯着凌渊:“你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活着这么重要?”
大家都不过是一条命。
云淼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
可我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害死人,感觉自己是个灾星,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
只恨不得自己死了,不再祸害别人,就最好!
凌渊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幽幽的道:“秦阳羽喜欢你,如果下次你还有生命危险,他可能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