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中年男人闯进来的时候,凌渊只堪对着我额头轻轻一点,跟着他身形一闪,进入了那玉佛之中。
我只感觉原本被体温烘得温热的玉佛,瞬间被得冰沁冰沁的。
“你做什么的啊?你们医院怎么让他们这种人进入重症病房,我老婆伤口是被感染了,还让这些人进来,如果又感染了呢!”那中年男子越发的气愤,更甚至伸手来扒拉我。
可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罗梅突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老公?”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连忙转过眼去,看着罗梅。
原本对着我凶神恶煞的脸,瞬间柔和了起来,连声音都软得好像滴出水来:“老婆,你醒了?”
说着连忙扑到床头,一把将秦阳羽给推开了。
秦道长无奈的掐了个法印在罗梅耷拉在一边的手背上点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朝我笑了笑,瞥了一眼罗梅已经不再那条暗黑透亮的腿。
伸手推着轮椅,趁着罗梅老公没注意,将我推了出来。
就这一会,我只感觉掌心的痒意越来越明显,胸口的玉佛就跟坨冰一样,冻得我牙关不停的打颤。
“你看下情况。”秦阳羽眼看我不对,也不敢再耽搁,朝丁警官交待了一声,推着我就直接进了电梯,然后将我直接推回病房。
一路上,我只感觉自己好像都要被冻住了,而掌心的黑毛不停的朝外长,都能感觉到扎着手心针扎般的痛。
等回了病房,秦阳羽连忙将所有门窗都关好,飞快的画了一张符纸,朝我道:“将手心打开。”
我冻得人都发僵了,连忙将掌心打开,把一直握着的金项圈放在一边。
只见就一会,掌心就跟罗梅的腿一样,黑肿发胀到透亮,宛如猪鬃一样的黑毛顺着剪刀划开的伤口,长了一路。
那毛根处,都渗着血,我整个手掌都是血。
“疾!”秦阳羽捏着符纸一点,那符纸在半空中就燃了起来。
“忍着!”他直接将燃着的符纸塞我掌心,然后猛的握着我的手,将那张燃着的符纸生生的捂在我手里。
符纸就算被握住,好像还在燃烧。
我就好像握着一团火一样,痛得只想尖叫。
可胸前的玉佛却冰沁得又好像冰。
这样冰火两重天之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一阵阵眩晕,眼前阵阵金光,还夹着那金铃叮咚作响,以及咯咯的怪笑声。
过了好一会,那股火烧感消失。
我全身都被汗湿透了,感觉秦阳羽还握着我的手,但那种尖悦的痛意没了,胸前那冰沁感好像也没有。
头瘫靠在轮椅背上,微微的喘了口气。
却见凌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轮椅边,目光沉沉的看着秦阳羽紧捧着我的双手。
他那好看的眉毛轻皱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有点悲伤,又有点无奈。
那种愁绪,就真的像极了水墨画般的轻愁。
我这才发现,第一眼见到凌渊,感觉他是水墨画中人,除了他如墨的发,月白的衣,以及那张脸外,更多的是他给人一种水墨轻愁的感觉。
似乎感觉我打量他,凌渊收回目光,有点闪烁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这时,秦阳羽将捧着的手一松,掰开我的手指:“好了,我用五雷符将怨气直接烧了,但杨慧阴魂未散,只是将这股聚在罗梅体内的怨气消了,她怕是和四栋那个东西在一起了,你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