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袁婶看了看胡雨寒,朝我道:“你奶奶走得急,床铺都没收,你们就睡她的床就行了。吃了没?”
她依旧是那个热情的样子,连忙朝她说吃了。
想了想,又问她家里死的鸡鸭怎么样了。
“埋屋头的菜地里了啊,还能怎么样,恶心死了!”袁婶说到这个,都忍不住吐了吐口水。
我瞥眼看着凌渊,他也皱了皱眉。
这会确实挺晚的了,袁婶带着个孩子,也没有再耽搁,交待我别亮灯,明天一早她叫我就走。
等袁婶走了,凌渊这才走过来,朝我道:“你让守泉查一下,这村子里死了的六畜,是不是都有血蠕虫,怎么处理的。”
我瞥着烧空了的鸡圈,知道这血蠕虫出来入了土还好,就怕……
死鸡死鸭......
直接丢河里的,污染了水源。
刚才莫水师捧着田里的水,都能毒草了,怕田里的水已经被污染了。
我一边拿手机给守泉打电话,一边带着凌渊他们从屋头一侧进屋。
奶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屋侧的窗子里面挂着的旧衣服兜里都放着钥匙的,其实就是给我留的,怕我突然偷偷回来。
她一边让我别回来,一边却总给我留着钥匙。
我手从木窗户伸进去,摸着旧衣服兜里生锈的钥匙,入手冰沁,整个人好像都一阵发凉,随着心头一阵阵发酸。
吸了口气,将旁边的侧门打开,带着凌渊他们进去。
里面一片阴凉,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没了血腥味和那种腐烂的臭味。
侧屋的竹床上面,还摆着晾得半干的香,空气中有着好闻的香叶味。
我将香进旁边的篮子里,拿着毛巾打了水,把竹床擦干净,示意凌渊坐。
等我弄好后,胡雨寒和胡三娘已经转了一圈回来了,朝凌渊摇了摇头。
这是怕我奶奶还在屋子里布置了什么,所以她们俩偷偷检查了一遍。
我没敢开灯,就将窗户打开,让月光照进来。
守泉电话就打了过来,朝我道:“莫水师刚才捧了田里的水,你还记得吗?”
我开的免提,立马轻嗯了一声。
“他也沾上血蠕虫了。”守泉语气发沉,朝我:“我刚才在流过村子里那条河下游,用电给电过鱼了。”
电鱼是犯法的吧?
而且守泉好好的,去电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