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忙吧。”我知道自己重要,也知道自己的责任。
所以云淼尸越是在魅惑秦阳羽,想激我,就证明我们做的事情是对的。
凌渊沉眼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沉声道:“再等等。”
我不知道他还在等什么,是我在引血蠕虫,又不是他。
猛的想起,胡雨寒说到他解决那些人体内血蠕虫时,强行止住的话题。
我看着凌渊,他怕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办法。
他居然还朝我笑了笑,伸手抚过鬓角那朵蔷薇:“很漂亮。”
这朵蔷薇都摘了一天了,在凌渊袖子里兜了多久,这会又是雨打,又是沾着我脸上......
的泥,哪还会漂亮。
凌渊却眼光发迷,额头与我相抵,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一个信号弹升空,照亮了远处的夜空。
光线一闪而过,我一直没有具体看清这水潭里的血蠕虫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会就见自己好像在一个满是蚯蚓的坑里。
知道,与看见,永远是不一样的。
而随着看到,我原本因为血蠕虫入体释放má • zuì剂的身体,似乎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能清晰的感觉,无数虫尖钻破皮,在肉中一点点的拱动,再用虫尖轻轻钻着骨头,释放着酸,将骨头慢慢的腐蚀掉。
我是不怕蚯蚓,可谁不怕蚂蟥。
脑袋嗡嗡的,好像都能感觉到鼻子里有什么滑滑的东西往下落,像是鼻涕,又似乎是不是。
有点痒,又有点痛。
就好像有一条血蠕虫,顺着鼻子往我脑中钻。
越是这么想,鼻子里的那种感觉就越清晰。
而随着信号弹升空,云淼尸昂首发出一声清啸,四处山坡上的尖叫声更多了。
凌渊却搂着我,轻声道:“快了!坚持住。”
可就在这时,山顶之上,秦阳羽一声闷哼。
云淼尸咯咯的笑:“你不是重阳之身,能引血引雷吗?怎么不引了?是因为耗尽了自己重阳精气,帮云淼画了血符保命吗?”
我听着猛的想起,凌渊以血画的那道所谓的“定魂符”,从炙莲墓回来后,他还想画,可精血不够,是秦阳羽在我后背画的。
就在这时,山坡上惨叫声越发的多,夹着胡三娘痛苦到宛如发狂的大叫,以及西林寺僧人用着法器的声音。
但雨中纸人哗哗的穿梭着,还有着什么东西在林中涌动。
我更甚至,隐约的听到了玄心......
“哇哇”的哭声。
“道门阳羽,重阳之血,如果你的血要流尽了,又会如何?你就算忍着不出声,我可以告诉她啊。”云淼尸咯咯的轻笑。
我知道她想让我分神,可知道,与做到,中间隔的就是天人交战。
秦阳羽一直没有出声,可那把剑划破长空时的破空声,却越来越响。
我听着那一声声剑划长空的声音,抬眼看着凌渊,他眼眸收缩,带着坚毅。
正好此时,远处又是一颗信号弹升空。
“再忍一下,就好了。”凌渊手扶着我后脑,轻声道:“就快了。有信号弹,就证明那个方向的水中,地里再也没有了血蠕虫出来,就证明一个方位算是成了。”
山坡之上,惨叫声,好像慢慢的变小了,却有着胡三娘一声长而哀痛的长嚎。
我眼睛跳动着,不远处龙蓝玉沁,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了,好像被皮纸人死死围住。
从知道这个计划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暗中有着无数人在努力,有着无数人在安排,在守护。
哪有凌渊所说的那样,未来能岁月静好。
那些挖渠引水的,操控无人机的,人工降雨的,还有现在山坡之上,挡着狐尸进攻。
以及在各方位观察事情进展的,放信号弹的……
这么多人,我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更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哪个不是在拼了命的做自己的事情。
就像千狐坟,那么多狐族,以血献祭,可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块块牌位,写着赵张白康。
而我却永远处于他们的庇护之中,最安全的位置。
真的就值得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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