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到二楼,听到顾凛城还在书房,便看旁边那扇微微开启的门。
那是主卧室,除了三楼锁着的似久未人去过的地方,这便是她唯一没进过的房间。
现它正开着,里边一片黑暗,却像是在呐喊着引诱着,让她推开它,进去一窥真容。
时宴瞧着那门,内心徘徊犹豫。
最终,她深吸口气,伸手去推它……
“有事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微凉在身后响起。
时宴立即收回手,抬头看他浅淡的眸子,坦然讲:“没事,就想跟你说声晚安。”
顾凛城垂帘看她紧扣着书的手。“以后这种东西可以省略。”
他说完,便越过她推门进去。
时宴想跟着进去。
顾凛城转身看她。
被他似能看穿一切的眸子望着,时宴心里一紧。“那个……”
顾凛城在她说话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时宴:……?
这么拽的吗?
还好我爱记仇,记性也不错。
时宴无所畏的耸肩,拿着书一点也不伤心难过的回去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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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记仇的时宴,大概是做了两年首领的人,习惯想什么就做什么,性格稍有点固执和任性。
她想进夏城就攻打夏城,她想当平民就很干脆的扔下她的江山。
现在,她想进顾凛城的房间!
她也不干什么,就是想进去看看。
时宴睡一觉醒来,望着窗户外灰青的天,发了会儿呆。
放空的大脑,本是在不确定的游离,后面想到那个有着极俊面容的男人,穿着柔和的衣服睡在柔软而宽大的床上。
他闭着眼睛,密长的睫毛,均匀的呼吸……
天,这太让人心动了!
时宴忽然干脆的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轻手轻脚跑去主卧。
纤细白皙的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轻轻一转。
没转动。
意料之中的,锁门了。
时宴气馁的在门口站了会,接着想到什么,立即下楼。
顾凛城听啪达啪达的脚步声远去,抬手看时间。
早上六点三十。
他摸了下额头,翻过身准备再闭会儿。
莫约两分钟后。
窗外外边“啪”的一声响,接着一只手按在玻璃上。
时宴看到白色纱窗后模糊的景象,又看没锁的窗户,心里一喜。
正当她按着窗户,轻轻的推开丝缝隙时。
窗户忽然被反方向推上,接着落了锁。
这一切发生的毫无预兆。
时宴看连动都没动一下的窗帘,又看严严实实上了锁的窗户。
妈的,会意控不了起啊?
她就不信,一扇小小的窗户就能阻止她!
时宴抓住墙边,抬脚准备踹。
文的不行?那便来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