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时宴眺望着美丽的夕阳。“我在想,这是座漂亮的城市,充满着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想像。”
可两年后它会变成残酷的人间炼狱。
商惊澜疑惑,看婉惜与感叹的人。“你就在这里。”
时宴没解释。
她看充满美学设计的顶级豪车,手里的小桌子无处安放。“商老板,我还是自己打车吧,不麻烦你了。”
商惊澜让司机打开后备箱,对想走的人讲:“放进去。”
看似羸弱的男人,这话还是带着一定魄力的。
时宴犹豫下,还是把东西放进去,跟他一起坐后排。
即使在夏城也不常见的车,离开天桥底下,匀速驶向少将府。
商惊澜在半路的时候又咳起来,但还能控制,不像先前那么剧烈。
时宴听到他的咳嗽,仔细回想。“你说你还能活多年?”
“大概和顾少将差不多时候吧。”
“挺好,不算早逝了。”
反正大家差不多那个时候都得死。
前边开车的司机:……?
二十多岁还不算早逝吗?现在人可以活到一百多岁啊!
商惊澜被她的话逗笑。“你知道顾凛城活不过两年,还愿意嫁给他?”
那些少女们的喜欢,是因为他无上荣誉与传奇,以及遥不可及的心理。真要到了这步,肯定会向现实低头的。
再壮丽伟大的爱情,也抵不过死亡。
时宴想到顾凛城那一大堆麻烦事,感叹:“他能顺利活到那个时候都不错了。”
外有丧尸与倦羽组织,内有莫雷尔和巴顿这些官僚,真够累的。
商惊澜瞧她模样,笑着讲:“你这坦然态度,让我怀疑你对他的爱。”
“你们城里人,是不是有句话叫**情的奴隶?”
“有这么一说。”
“那我大概就是爱情的主人。”
商惊澜看信心满满的女孩,没有提醒她不要轻敌。
有些事没经历过就永远不会明白。
比如她想当个平民。
比如她爱上了顾凛城。
比如她以为她能掌控住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