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远见顾凛城有线索了,激动的讲:“城哥好样的。你要救回砍头怪的时候最好再把祁州抓住,这样看谢尔·巴顿他们还敢说什么鬼话!”
这是一个将功赎过的好机会,说不定解任的事不用颁布,就可自动化解。
夏国维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是看着顾凛城长大的,对他感情特殊。
而且,就目前来看,他仍然是特殊任务部指挥官的最佳人选。”
他想了片刻就问:“你是需要支援吗?我可以派两支军队去协助你。”
“暂时还不需要。”顾凛城讲:“长官,我来联系您,是想问您,雪城以北,是否还有可居住的城市?”
雪城以北,那就是北极了。
夏思远忍不住讲:“城哥,你地理没学好啊。雪城就是帝国最遥远的城市。再过去,那种极寒之地,就算是资源富足科技发达的帝国,都很难在那里生存,更何况是要建立一座城市?”
帝国都做不到的事,流浪者或反派者就更不可能了。
顾凛城自c神告诉他秦屿等人的去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极北之地无法居住,可c神的信息不会假,雪城的人也不可能骗他,秦屿他们一定是往北走了。
顾凛城望着夏国维,等他的回答。
他现在已经启程前往北极,但如果有更详细的信息,会缩小他们的寻找范围。
夏国维神色有些复杂,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
他看着视迅里冷峻帅气的年青,不知在想什么的犹豫着,迟迟没有决定。
而他的沉默,让夏思远好奇,让顾凛城燃起希望。
夏国维许是知道自己想的太久,已经引起他们的猜疑,又或者是真的偏袒他,想照顾好友的儿子以及自己最为满意的部下。
他深吸了口气,冗长的道:“再往北,确实还有一座城市。”
这话一出,被啪啪打脸的夏思远惊掉下巴。
那里怎么还会有城市?是书出了问题,还是地图说了谎?!
顾凛城同样掩饰不住眼里的意外。
夏国维说完,仍在犹豫。
他像在做一个十分艰难又重大的决定。
夏思远完全被他吊起胃口,憋不住的讲:“爸,爸爸,亲爹,你能别大喘气好吗?有什么秘密就快说吧。”
可真是急死他了!
夏国维看着急跳脚的儿子,又看视迅里同样在等着的青年,叹口气,妥协的讲:“再往北有座地下之城,是帝国二十多年前在那里建立的。后因建立者的牺牲而停滞,最后被帝国遗忘。”
夏思远震惊。“为什么建立者死了就不继续了啊?要是建成功,能帮助多少流浪者脱离苦海啊!”
夏国维扶额掩面,许是因为这儿子太呱噪了。
他揉着睛明穴,闭着眼睛沉痛讲:“那是珩宇将军建立的最后一座城市。可能是因为那里环境太过恶劣,可能是因为地下城的概念存在很大安全隐患,总之那里没有再继续,最终被划出了帝国的蓝图。”
以雪城的居住环境来看,再往北,人类确实很难生存。
可仅仅是因为环境,仅仅是因为建立者的牺牲,就要放弃一座正在建立中的城市吗?
这个决定,是新上任的指挥官过于草率,还是另有隐情?
夏国维说完,便对顾凛城凝重讲:“那里既然已经被人遗忘,就不要让知道它的人存在。顾少将,要是倦羽组织的人真盘居那里,你救出时宴后,就把那里毁了吧。”
他最后一句让人可疑。
但看得出来,他是真想帮顾凛城,才说出的这个险为人知的秘密。
顾凛城点头。“长官,那座城有名字吗?”
夏国维回忆的讲:“凛城。”
凛冽天地间,闻名若怀霜。
珩宇将军建立六城,只有这一座城市是他亲自取名的。
夏国维说完见他们没反应,意识到什么的挥手。“去救人吧。”
顾凛城对那座城极为好奇,可夏国维不愿意多说,他又确实急着救人,便没再多问的结束了视迅。
做为外人,以及一个成熟的人,是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的。
但夏思远不是。
他是个少爷,还是个儿子。
夏思远等视迅结束,就好奇的凑过去。“爸,那城有名字吗?一定有吧?不然你刚才肯定就直接摇头了,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叫城哥。”
那城就叫凛城。
他们两却以为他在叫顾凛城。
夏国维看忽然愿意回来好好学习的儿子,板着脸讲:“刚才的事你要敢乱说出去,就把你扔出城。”
夏思远看不像开玩笑的父亲,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极大的秘密,并且是帝国不愿提及的秘密,不然他不会这么要求自己。
要知道,即使他有时跟总统阁下开会,都不会理会他这个偷听者,更不会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夏思远想了想便讲:“知道了老爸。”
说完摆手。“我去看初初。”
夏国维望着他背影,忧心忡忡。
希望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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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是没有白天的。
地下百米的深处更不可能有阳光。
时间在宇城像是消失了,只能依靠着原始的作息规律,只有那些新生儿和长大以及老去的人,见证着时间的流逝。
还不习惯这里的时宴,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单从时间上来说,她来这应该有二三十个小时了。
时宴站在中心建筑的窗户边,眺望远处漂亮的灯火和热闹的景象。
祁州敲门进来,看站窗边远望的女孩。“想去玩吗?”
时宴没动。“我想我不是这里的客人。”
“宇城和帝国的区别在于,我们能接纳所有善良的同伴。”
“我不符合你们的入城规则。”
时宴想到顾凛城说的那串自己shā • rén的数字。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祁州走向她,看了窗户外半会。“走吧。”
时宴转身看他。
地下温度没有地面冷,加上居住的人多,现平均气温零下一两度的样子。
祁州换回正常的冬装,白衬衫外边套了件圆领毛衣,以及长款大衣,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非常英俊帅气的那种。
看到他,自然就会让人联想到知识份子。
这让时宴想到俊逸出尘的白暮。
祁州俯身看她纯澈漂亮的眸子。
“时宴,你已经休息了两天,该开始工作了。”
他纯正浑厚的清悦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非友好的提醒。
时宴近距离看他眼角的小红痣,以及他深邃的眼睛,想到上次凯特说的话。
这家伙喜欢自己?
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一定是凯特误会了,他应该是期待自己给他创造他以为的奇迹,以及对治疗者的好奇,和他迫不及待要开展的实验。
时宴垂下眼帘,拿了外套跟他走。
祁州看什么都没说,乖乖听话的女孩,疑惑想凯特之前跟自己抱怨的事,会不会是她编的。
就她这沉默“温驯”的样,能说过凯特那个强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