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恍然大悟,一边从包里往外拿,一边跟他道:“对对,我有我有。”
说着我把早就答应好的账本、笔记和照片推到他面前,告诉他我这是复印的一份,让郑先生看看,另外我这边还有人证。
兵哥点点头,把桌上的证据一包踹到了兜里,说他回去就交给郑先生,我赶紧道谢,张罗着上菜,跟他敬酒。
吃过饭之后兵哥说他先回去了,到时候给我电话,看郑先生能不能见我。
给他吃过饭之后我就跟韩逸去了孙伟那里,孙伟还是老样子,每天修车改车,弄的自己回头土脸的,但是他自己乐此不疲。
见到我们之后他非常的开心,晚上留我们吃的饭,喝的很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韩逸问他这次想不想跟我们走,孙伟笑了笑,摇摇头,递给我一根烟,说:“王雨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在这儿呆习惯了,你要有困难的话那行,我二话不说杀过去,但是在那儿过太平日子,我过不了。”
我接过烟,笑着说我理解。
下午的时候兵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儿,他一会来找我。
我跟他约定在了上次的那家酒店,他进来后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端起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我小声问他,“兵哥,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
兵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沓东西推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发现是我给他的那叠证据,我一时间有些茫然,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兵哥无奈道:“小雨,不是我不帮你,我跟军师的关系我自然尽全力,但是知道你要弄的人是谁之后,郑先生就拒绝了,说他不行。”
我疑惑道:“为什么?事儿不正?”
“正。”
兵哥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具体为啥我也不知道啊,肯定是这事儿不好办呗,你要弄的这个常远清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我说没什么来头啊,就是以前在我们省里很厉害,但是现在也退下来了,难道郑先生办不了他吗?
兵哥摇头道:“要只在省里还退下来了,那办他肯定跟玩儿似得,但是既然郑先生这么为难,我估计多半是这个人的来头不简单,说不定他后面有什么大鱼,所以郑先生才不愿意帮忙。”
我突然想起来军师跟我说的那番话,“牵一发而动全身”,看来真被军师说中了。
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有些无奈,说:“兵哥,你能把不能再帮忙说说,通融通融……”
兵哥摆摆手道:“没办法,我就是个开车的,真说不上什么话,平常我有事儿郑先生都给办,但是这事儿他推了,说明肯定有他的顾虑,我再怎么说也不管用。”
我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说:“那给兵哥添麻烦了。”
兵哥道:“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没帮上忙,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跟他喝了几杯酒他就走了。
送走他后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仰头看天,没想到我手里铁证如山,差点把我自己和心爱的人的命赔上,却斗不过一个已经退休的身份特殊的人。
韩逸见我闷闷不乐,说我们先回去跟军师再商量商量,说不定他还有办法。
我说临走前我得去见个人。
我说要见的人是李叔叔,既然来到京城了,自然要拜访他一下。
李叔叔见到我之后很高兴,问我怎么来了,我说有点事儿要办。
我们爷俩好久没见了,所以这次见面大家都很开心,酒过三巡之后,我突然想起来李叔叔在机关上班,就问他是什么机构,他说他在林业局上班。
我一听顿时有些丧气,他见我情绪不对,赶紧关切道:“小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呢。”
我当时喝的有些头晕,苦笑了一下,说:“多谢您的好意了,但是您帮不上忙的。”
李叔叔笑了笑,说:“你瞧你,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来,什么事,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