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子储二人只练了……一个小时的拳。就只练了一个小时我就撑不住了。自问在恶魔岛上我也经受过非人的待遇,本来想着再怎么不济,也该能撑一阵吧?可……我也没想着像赵子储那样,成为泰拳宗师,只是想学一学,谁知道一个小时我就被刷了下来。
也不是我无能,是乃佛的修炼太变态了。他不教拳,也不打熬气力,竟然弄了一辆中国产的破公交车,把公交车上所有的座椅和扶手全都拆除,整个掏空。
然后,让人站在里面,在没有任何扶手的情况下,单凭双脚双腿的肌肉,来抵抗狂奔中的急刹车。
想来大家都坐过公交车,也经历过无良司机的急刹车,那种情况下,就算有扶手都要摔倒,更别说没有。而且,这老汉还喜欢急转弯,在一个小时被甩出窗户十二次后,我毅然决定退出。
乃佛和赵子储二人生生用这个我花钱买的公交车练了三个月,还鸡贼的油都让我加,要不是看在赵兄的份上,我真想用大象鼻子甩这个泰国拳王一脸鼻涕。
三个月后,赵兄和韩逸基本在公交车上不再摔倒,经历了一开始被摔的皮开肉绽,再到被连续甩飞后,他们终于学会了用肌肉控制重心,抵抗惯性。
就像乃佛所说,闪避的关键有两个:重心和速度。而只有那些能够操控每一寸肌肉的人,才能控制整个身体的重心,也才能有速度可言。不然,重心不稳,直接摔倒,还讲什么速度?
乃佛觉得赵子储二人的重心控制勉强过关了,就开始训练速度。速度这种东西我懂,无非是神经反应速度和肌肉反应速度,就是从感知到反应的一个简单过程。
就像NBA训练速度的基本课程,就是用跳舞机,并且调到最快,让运动员训练脚下的反应能力。
可乃佛又刷新了我的三观,他竟然让赵子储二人数东西。没错!先是麦田里长着多少朵红色的罂粟花,没难度,虽然只让看一秒,但练习了一个星期,他们俩基本能够数对,不再受乃佛的藤条抽。
可接下来就有些难度了,数树上的麻雀。也是只有一秒的时间,错了就挨抽。麻雀基本和树的颜色相仿,不像麦田和罂粟花有极大的反差好数。而且最不讲道理的是,要是麻雀飞走了,也算错误。理由时,刚才数的时候,应该注意到麻雀的爪子,进而判断出它要飞。
我一度怀疑,这不是训练,而是虐待。不过,一个月后,赵兄还是用他远超常人的坚韧作到了这一切。
赵兄最近的双眸非常亮,就跟两个电灯泡一样,还是一百瓦的,而且,里面似乎燃烧着某种火焰,或许这就是被人们称之为斗志的东西。当然,也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主观认知总是和客观世界充满矛盾的。
麻雀数完,我以为早已没有什么变态的项目了吧?这都快半年了,总该教人家打拳了吧?
谁知道,乃佛说,数蚂蚁!
泰国的蚂蚁虽然比中国大一点,但是一窝蜂堆在那里,怎么可能数的清?看着就眼晕。不要说在三秒中完全数清楚,就是三天也费劲啊!
面对我的质疑,乃佛不说话,直接把我头发揪下来一缕,突如其来,根本不及反应,给我气的,雨哥的秀发啊。
他拿着一缕头发,说,你能数清楚吗?我点头,给点时间就行,然后,他就让我数,我费了大概一个小时,数清楚了这缕头发有多少。
可乃佛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正确答案。这可把我吓一跳,这也太可怕了吧?这是眼睛还是显微镜?
他告诉我,人体是这世界最玄妙难明,也是最不可能思议的的东西,当然,也是最强的武器,只要训练得当,它无所不能。
这种论调,我和看到隆多时的感悟,如出一辙。看来,真理是不分国度、肤色和人种的,甚至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
三个月后,赵兄终于可以数清楚蚂蚁了,他的双眸更加的亮,这一次我笃定并不错觉,他的眼睛真正的从生理上出现了改变。
连一向都冷嘲热讽的乃佛都赞赏的点点头,似乎乃佛的训练结束了,我觉得这总该教打拳了吧?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在近乎长达一年的训练中,金三角也风起云涌,经历过几场战事,几场兼并,但作为冒险家天堂的金三角,这种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情况,再正常不过,根本无法动摇整个势力的分布。
不过,一年过去了,雷歇依旧焦头烂额。婉君虽然一直都没能得到老光头的帮助,可单凭威信和电话,只用只言片语,这个女人就让雷歇在各大势力间东奔西跑,东打一仗,西打一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