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来说说那两封信吧,你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来的。”福尔摩斯目光炯炯,盯着巴特的眼神,犹如雄鹰盯住了猎物,只待俯冲而下给予致命一击。
“第,第一封信我是在办公室写的,然后投到了邮箱,让邮局寄给安娜。欧尼斯特看出了信纸是剑桥郡生产的,没错,我们银行用的一直是这种纸,我都没有意识到,听到艾达提起,才知道犯了这个错误。”巴特说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苏叶,眼里都是懊恼。
“你们办公室有几个人?他们知道你的计划吗?有人看过这封信吗?”福尔摩斯立刻询问。
“四个人,肯定不知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至于信……对了,我写完之后有人叫我,我就出去了一下,把信夹在文件夹里。当时办公室吉米和雷恩都在,我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文件夹也没人动过。之后我就拿着信投进了银行附近的邮箱。”
苏叶默默和吉米和雷恩记下来,等待之后调查。
“那么后一封呢,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福尔摩斯继续发问。
巴特看了苏叶一眼,“第一封信已经被欧尼斯特发现了不对,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找到全国通用的纸张,然后想到安娜是女性,就找了珍妮帮忙。我说,她帮我写,写好后立刻封起来投入了邮箱。”
“珍妮她识字不多,对吗?”苏叶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巴特疑惑。
苏叶翻了一个白眼,“你都不检查一下吗?珍妮在很多简单的单词上都拼错了,想必你说内容的时候,遇到难写的单词,还会给她拼读。但简单的,你认为没有必要的,就没说,而珍妮就写错了。”
巴特懊恼,没想到这里又出了纰漏。
苏叶和福尔摩斯对视一眼,都发现了中间的问题。
从一开始,这个珍妮似乎都参与其中,无论是设计巴特和安娜决裂,还是拖延时间让安娜被杀,哪哪都有珍妮的影子。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珍妮的?她是哪里人,什么身份,家里有多少人?”苏叶询问。
巴特听到她的问话愣了一下,“难道你是怀疑珍妮,是她杀了安娜对吗?是的,一定是这样,她嫉妒安娜和我的关系,所以杀了安娜,想要占有我。”
苏叶翻了个白眼,穷且普信,懒得和他解释,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巴特掩饰下满脸的激动,“是在两个月前,她是从沃克小镇来的,没有父母,有四个哥哥,那四个大汉就是她的哥哥们。珍妮很漂亮,我对她一见钟情,于是在酒吧打手捉她的时候帮了她,她很感动,请我去她家做客。当晚我们就在一起了。珍妮她爱我,所以嫉妒之下杀了安娜,她的哥哥们就是她的帮手,所以你们去把她抓起来,我是无辜的。”
这个珍妮当然要查,不过,“那信你说你没有毁掉,那么信在哪里?”
“我不知道。”巴特从即将告别牢狱之灾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昨天,你看完了信后放在桌子上,就去了安娜的房间检查。我借着安慰艾达的空档,把那封信塞进了抽屉里,打算等过后再拿走。可等我晚上回来,却发现信不见了。一定是谁把信拿走了,莉亚或者约翰,他们有这个机会。”巴特道。
苏叶摇摇头,“我和莉亚是一起行动的,而且去安娜房间没多久,我们就出来了,等你和艾达走了,我们找了整个起居室,抽屉也翻了,都没有找到那封信。”
巴顿一愣,没想到时候苏叶居然回来找了,“那个,我把信塞进了其中一封大信封里。”
那就难怪了,苏叶和莉亚可以翻翻都有那些信,可总不能把那些信拆开来看吧?
那些都是属于高斯太太的**,两人一个客人,一个女仆,绝对不能这么干的。
于是就这么被巴顿瞒天过海了。
“那之后呢?”福尔摩斯询问,同时再一次打量这个起居室。
在煤油灯的照亮下,整个起居室显得昏暗又宽阔,屋子里各种陈设,让阴影处显得格外多。
“我陪艾达看完了歌剧,艾达说要去见朋友,实际上是她的情人,不让我跟着。我就打算回来,把信拿走。可路上遇到了意外,碰到了我的上司,他让我陪着他儿子去买猎鹿帽,我不敢不答应,得不到艾达的钱,我得保住这份工作。可那个小家伙实在太烦人了,我们跑了好几个帽子店,都没有他想要的。折腾了很久,终于买好了,等我回家,大家也都回来了,我没时间行动。半夜,我悄悄下楼,想要拿走那封信,就发现信封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
“那么第一封呢,那个通知安娜叔叔生病的。”苏叶询问。
“我打开抽屉,发现那封放在最上面,就顺手和信一起塞到信封里了。”巴顿道。
苏叶不由懊恼,因为她确实发现有几封信厚得不正常,可碍于道德,不好打开来看。
那么现在,那两封信去哪了?
总不至于这个家里还有其他内鬼吧?
或许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安娜的尸体是从高斯家运出去的,很可能她是在这里被杀的。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在高斯太太,莉亚和约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