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察过后,苏叶发现她模仿能力极强,且为人胆大心细,擅长交际,只是深陷泥潭,不得不以出卖消息和□□谋生。
苏叶帮她偿还了高额欠债,顺势把她那一帮小姐妹也收入囊中,每天专门花费一个小时,给她们做培训。
现在她们虽没完全出师,但足以慢慢把情报网建立起来。
她们的情报来源于两部分,一是巴黎所有红色产业女郎,她们就像网中心的点,一条条线蔓延出去,很快就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
另外一个来源则是那些女仆们,一些男仆也在其中,让这张大网能深入社会各个阶层,男人女人身边都仿佛有着一双注视的眼睛。
除此之外,苏叶对她们的训练还包括了化妆易容,谈判技巧,甚至经营手段。
情报网费钱是毋庸置疑的,虽然苏叶养得起,但也不想年年花销一大笔,就为了养这些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教会她们赚钱的本事,然后把获知来的信息转化成金钱利益,再投入到钱生钱当中去。
前期花销她出,后面就要靠产业收益了。
如果赚得多,这些钱还可以用来资助那些失去价值后,落魄潦倒的姑娘们。
像玛丽安,要不是遇到苏叶,可能就要病死在哪个街头了。
而这样的姑娘尤其多,年轻时还可以凭借美貌吃一碗饭,等到年老色衰,就彻底沦为社会最底层,苟延残喘,甚至活活饿死病死,而无人知晓。
现在苏叶成立这个情报网,在她们年轻的时候,可以靠提供情报多为自己积攒一点资本,等到走入绝境,也有人提供片瓦安身养老,最后帮忙收尸。
说实话,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们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苏叶如此,也算做慈善了。
得知她的计划,薇薇安等人非常感动,从未有人为她们未来考虑过,就连她们自己,也从不去想以后的事,毕竟那是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光明,只要一思考,除了绝望,还剩什么?
可现在,苏叶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只要肯努力,就能为自己挣一个光明的未来,安稳的晚年,甚至还能帮到无数姐妹,既如此,凭什么不努力?
苏叶洗脑的功底毋庸置疑,很快这群人就争着抢着学习,即使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疼,依然坚持学习苏叶教给她们的一切。
她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其中薇薇安是学得最好的那个。
苏叶让她装扮成自己的模样,在之后一段时间内,代替她去老宅处理那些事。
薇薇安学得很好,一些细微的差异,在容貌一模一样的情况下,完全不惹人怀疑,只当她是父亲去世后,发生一点点改变而已。
至于苏叶这边,则是另外一队人马,是曾经凯斯奈尔的亲卫。
这些人和理查德等人可不一样,是从凯斯奈尔将军参军后,一点点选拔培养起来的。
他们都是跟着将军上过战场的,有的早已退役,被将军养在庄园里,有的之前还在军中服役,是听到苏叶召唤后,才选择退役离开军营的。
说实话,苏叶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忠诚,竟然毫不犹豫抛弃前途,选择过来帮助她。
苏叶试探过,发现这些人中,有一半知道将军的身份,另外一边虽然事先不知情,知道后也没丝毫动容。
他们效忠的对象是凯斯奈尔将军,无论他立场如何,都一心一意追随,如此忠诚,又如此奋不顾身。
再想想理查德之流,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
确定了他们的忠心,苏叶也不伪装了,坦诚她最近做的事,并告知后续计划。
“我可以毫不犹豫告诉你们,跟着我,你们以后未必会大富大贵,但绝对保证衣食无忧,”苏叶认真许诺,“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趁现在价格低,去购买法债吧,你们会因此获益的。”
随后苏叶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发现这些人果然或多或少都出手了。
有人性格大胆,直接拿出所有积蓄购买,有人本心谨慎,也拿出一半。
有些家里负担大,拿不出更多的钱,把除了家里花销之外,能拿的都拿出来了。
而有的本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身上没钱,找人借也要购买。
苏叶满意,这相当于他们愿意把全副身家都压在她身上,除了信任之外,还有忠心听话。
如此,苏叶也不对他们藏私,教了锻体术,即便身有残疾之人,练了之后身手也会比大部分人灵活。
加上他们本就是军人,以后更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强军。
苏叶给他们取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护卫队!
让大部分人在巴黎郊外的庄园里训练并原地待命,她只选了四五人跟着,随后快马加鞭赶往佛罗伦萨。
作为欧洲艺术中心,佛罗伦萨的氛围从一开始就与其他地方不同,处处皆风景,美不胜收。
可惜一行六人不是来旅游的,穿过整座城市,直接往东北方向而去,菲埃索莱山脚下有一座占地面积庞大的庄园,其中心位置是一栋古堡,周围零散的建筑有七八栋,把古堡拱卫在中间。
这古堡历史悠久,原属于中世纪一位伯爵,后来落到艾诺威赛其中一位家主手里,就成了艾诺威赛家族驻地。
六人骑着快马,顺着道路来到一扇高大的铁闸门前。
门内有一栋休息用的小房子,听到动静里面的人立刻端着□□冲出来,齐刷刷举起,大喝道,“什么人?来干什么?”
苏叶手一扬,六匹马同时停下,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介绍信和挑战书!”
说着,信件犹如被风卷起的羽毛,旋转着飞入铁栅栏门内,落入其中一人手里。
那些人面面相觑,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距离,好似不敢相信。
双方相距甚远,一封轻飘飘的信,如何能飞过来?
难道里面装了铁片不成?
可那轻飘飘的触感也不像了,加上信封上有卢索家族的徽章,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派一个人把信送进去,其他人还端着木仓对准苏叶。
信送到了,战帖也下了,苏叶也不多作停留,直接掉转马头,带着一群人迅疾如风跑远了。
等到塞恩·艾诺威赛看完信和战帖,跑来早已没了踪影。
他微微皱眉,“你们看清楚了,那人是什么人?”
“没见过,是标准的佛罗伦萨口音,可外貌像法国人,”一位看门人连忙道。
塞恩看了眼手里信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