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所有的文件我都看,所有的工作我都处理,所以的会议我都开,包括你的我也会全部包揽。”晏北辰说。
说完后,晏北辰对李泽道:“所以你帮我个忙。”
李泽:“……”
“律师团队最近会去趟秦城,你到时候跟着一起。你就当做是律师团的一员过去,至于是律师团处理什么事情,你不用问,也不用跟我汇报,你就只是跟着。”晏北辰交代道。
在这样喋喋不休地交代完这些后,晏北辰积攒许久的恐慌一下爆发了出来。
“我也不是不相信她,我就是有点担心她应付不来。我知道得相信她,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让她放手去做。但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要做一件事情,万一被欺负怎么办?万一被吓到怎么办?她以后产生心理阴影,让她变得更糟糕了怎么办?”
“她不让我跟着,但是我实在担心,需要给她安排个主心骨。你就代替我做这件事情,看着她做事情,帮她处理背后产生的一些问题,让她不要有后顾之忧,让她因为这次的事情产生信心,让她觉得她是真的很强大很厉害。”
晏北辰在说着这些的时候,想象着到时候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担心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李泽看着忧虑的晏北辰,看了一会儿后,道:“你真像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老父亲。”
听了李泽的评价,晏北辰:“……”
“我是真的担心好吧!而且这也不算是被害妄想症,万一对方就是不向金钱屈服,让她吃了闭门羹怎么办……”晏北辰大有更为忧虑的架势。
“行了行了,我去。”像是觉得晏北辰唠叨起来有些烦,李泽答应了。
正絮絮叨叨的晏北辰,在李泽答应后,住嘴看向了他。
在晏北辰看过来时,李泽道:“我会看着,处理好一切,你放心。”
得到李泽的保证,晏北辰动了动眼睛,最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好。”
在和晏北辰请过假后,安夏带着安清还有晏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出发去了秦城。
尽管有着金牌的律师团队,但是对于一个小城来说,起诉一个十四年前的案件,也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件事情时间久远,且缺乏关键的证据,它像是一道尘封许久的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就算有打开它的钥匙,但真要想打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能力。
而确实如晏北辰所说,他们很强大。
晏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在接触了安夏后,手下的人就已经提前赶往秦城,搜集证据,联系证人,对法院提起诉讼,紧锣密鼓地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
不过一周的时间,等到安清和安夏两个当事人抵达秦城后的第二天,这个尘封了十四年的案子就这样被重新掀了出来。
十四年前,四十岁的安某在家聚众dǔ • bó,在dǔ • bó期间,其牌友周某仗着酒劲,侵犯了安某只有十二岁的大女儿。安某的大女儿自此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和身体创伤,而年仅六岁的小女儿因为高烧昏迷,在周某闯进两姐妹的房间前,被安某大女儿锁入橱柜。在高烧的昏迷和绝望中,听闻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事情结束,安某的大女儿逃离魔窟一样的家。而被锁在橱柜中的小女儿,在第三天才被发现。经过高烧和心理折磨,小女儿形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至今无法说话。
像是□□类的案件,在真实发生后,能够报警的女性很少。而即使她们鼓起勇气,不惧世俗和偏见报了案,但是因为证据搜集的困难,最后定罪的也很少。
安清则属于第一类。
在十四年前,安清只有十二岁,属于幼女。当时事情发生后,如果她去报了案,证据也十分好搜集,周某肯定会直接被定罪。
但是安清跑出去后,父亲安某为了牌友周某,将安清拦截住,没有让她去报案。等到安夏醒过来时,事情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安清也不见了踪影。
周某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十四年。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晚了十四年,在十四年后,安家的姐妹也带着律师回来,将周某告上了被告席。
而周某对于此事拒不承认,最后,在律师找到的证人的证词,以及周某家人的劝说中,周某认罪。
周某家人对此并未上诉。
就这样,这么个十四年的案子,在无人知晓处发生,又在无人知晓处结束。
而在整个案件的处理全程,安清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原告席上。她的神情很平静,甚至再度见到周某时,眼中都没有任何的波澜。
案件有条不紊的进行,有条不紊的结束,在法官宣判周某,案件审理彻底结束后,安清才从原告席上起来。
她起来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走到了自己的妹妹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