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对吗?”舒夭绍问,问到最后,哽咽了起来。
“别哭。”毛泰九在她脸庞的手往后探去,置于舒夭绍的脖颈后,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过来,他动作可以说是温柔地抚摸起了舒夭绍的头发。
然而舒夭绍却哽咽不止,心里面全是懊悔和自责,本来以为时间还早,结果一切都晚了,他没有否认,那就是她没有猜错,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毛基范shā • rén了,怪不得眼里一点恐惧都没有!
而且根据他刚刚说的话,韩英兰应该亲自到警察局报过警,可是这没有用。
这个国家,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舒夭绍昨晚哭了不到十分钟就止住了,她实在没脸在毛泰九的面前哭,需要安慰和保护的人不是她,而是毛泰九。
当晚,舒夭绍抓着毛泰九的手:“泰九,你说过会尽量听我的话的,你可以向我保证,不会和叔叔一样吗?”
当时的毛泰九,看着舒夭绍的眼睛,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一样,他非常的犹豫,只是眼看着舒夭绍又要水漫金山了,才退一步。
“我尽量。”他说。
尽量,又是尽量!
全靠毛泰九自制是不行的,有些东西天生就生在他的血液里、基因里,他总有一天会失控,于是舒夭绍又匆忙地要求:“泰九,你跟我走,好不好?”
“走?”毛泰九深深地望着她,“去哪?”
“哪都好,只要离开叔叔,哪里都可以,我会保护你的,我可以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找到可以信赖的人,你在米国还有个阿姨,米国的心理医生就不错……”舒夭绍还是有些慌乱,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末了要求:“你答应我!”
毛泰九起先没有答应,舒夭绍软磨硬泡了许久,他才缓缓点头。
“太好了!”舒夭绍兴奋至极地抱紧了他,忽然想到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泰九,生日快乐!”
毛泰九缓缓点头:“嗯。”
“我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吗?”
毛泰九缓缓笑开,这个笑容难得真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