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听到那样露骨的邀约,当真是羞愤欲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是不是疯了!?”
这时候,她的大脑已经被羞恼占据了半壁江山,全然进入了另一种怪异的情绪中去了。
金光日看着她因羞恼而冒着水光的眼眸,脑子里不和谐的画面以每秒二十四帧的速度闪过,这让他情不自禁地用猩红的舌,从右到左地从上唇缓缓舔过,唇上只见其舌尖曼妙地游了一圈,诱人得宛如一只堕落的妖精。
“嘶~”舒夭绍感觉有被诱惑到,顿时就战略后仰,蹬蹬后退。
然而,金光日显然是认真的,他压迫感极强地往前一步,身体与舒夭绍紧密无缝相贴紧,紧紧地盯着舒夭绍的眼睛,无比惑人地说:“我没有在开玩笑啊……”
“外面都是人!这里都是监控!”舒夭绍气到头掉,两只胳膊一伸,看似圈住了金光日的腰,实则在暗暗用力掐他的肉肉,“你是jing虫上脑,脑子不清醒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做!?”
“那要在哪里做?”金光日歪了歪头,靠着舒夭绍的头,眼睛亮晶晶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舒夭绍咬牙,全然不知道自己中计了:“当然是回家,卧室,拉上窗帘,关灯啊……”
“哦~这样吗?”金光日的笑容倏地拉大,“已经到拉上窗帘的地步了,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了吧……”
舒夭绍瞬间反应了过来:“……你套路我!?”
“我没有,”金光日退开了一点点,保持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是怀玉你自己,在邀请我。”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既然那么害羞的怀玉,都这样主动邀请我了,那就还是回家,然后……在‘拉上了窗帘’的‘卧室’里,好好‘深入’‘深入’地交流一下吧。”
舒夭绍:“……”你特么就是在套路我!你看看你说话,跟中了晋江不能写的那啥啥药似的,浑身上下都是躁动的骚气,色气满满!
签下了回家要深入交流的不平等条约之后,舒夭绍终于把金光日给安抚好了。
“那就准备回去吧。”金光日一脸理所当然。
“等等,”舒夭绍拉住了他,“蔡警官说你是这个案件的证人,你还没有作证吧,怎么这样走掉?”
“证人?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舒夭绍疑惑:“你不是看到了那个凶手了吗?”
“是又怎么样,”金光日歪了歪头,一脸无所谓,“嘛~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不要让这种事情浪费我们相处的时间。”
舒夭绍抓紧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金光日讶然地回头:“怎么了怀玉?”
“我希望你作证,看到了什么,全部都……说出来。”她认真地看着金光日的眼睛,无比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期待。
然而金光日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根本和我们没有关系,只会给我们添加麻烦而已。”
是啊,这就是金光日,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的金光日,即使他在舒夭绍的面前掩饰的再好,却也无法真正地改变他骨子里蔑视他人,蔑视生命的思想观念,因为他从来、从来就没有过平等的观念,他人的生死,对于金光日而言,可能还不如舒夭绍明天想要吃点啥来得更重要。
“wuli日日啊……”舒夭绍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牵住了金光日的两只手,然后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如果是我呢?”
“如果那个被那样残忍对待的女孩,是白怀玉呢……”
“闭嘴!你在胡说些什么!”金光日闻言,像是瞬间就被这个所谓的“假设”给激怒了一样,猩红着眼珠子,“收回去!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我不允许你拿自己做这样的假设。”
你要干什么啊怀玉,你难道不清楚,拿你自己来做这样的假设,即使仅仅是假设,也会让我崩溃发狂么?
收回去?舒夭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仍抱紧了金光日。
“你不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作证,这就是原因,日日会为了失去我而难过的快要死掉,如果我是那个女孩的话,如果有一个证人知道凶手的话,日日难道会不希望那个证人出来作证吗?”
金光日咬牙:“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你绝对不可能是她……”
“有的,我想要我日爱我,再爱我一点,再多爱我一点,然后,因为爱我,爱这个世界多一点,因为怀玉,也活在这个世界上啊……”舒夭绍仰脸,露出了一抹浅笑,近乎撒娇地问,“可以吗,日日?”
可以吗,日日?
可以吗……我的金光日?
金光日那双骇人的,猩红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许久许久。
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多谢你了小姑娘。”蔡易道友好地向舒夭绍道别。
不怪他热情,只能说是金光日这个人太逆天了,原本蔡易道还以为他最多只能描述出来凶手的身高和一些衣着什么的。
结果金光日直接给他画出了凶手样貌的素描,以及非常详细的衣着,甚至包括了衣服的品牌和一些细节,甚至包括了穿了什么鞋子,鞋子的码数……
“虽然你男朋友脾气古怪,但是不可否认,是个人才啊!就这样扫了一眼,竟然记下了那么多详细的信息,他的大脑,恐怕和一般人不一样呢~”
蔡易道感叹着:“如果有机会的话,让他加入我们这一行,绝对发光发热!”
舒夭绍闻言,眨了眨眼,让金光日去当警/察?好玄幻!但是……有点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