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我哥来了!
这音色,舒夭绍可熟悉了,想装傻都不行。
现在这种被抓奸一样的场景真的太喜感了,舒夭绍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虽然不至于被打得手忙脚乱惊慌失措,但是舒夭绍还是下意识地去推开徐仁宇,她睁开眼,正要扭头去看安宰西。
结果徐仁宇眉毛都没动一下,也根本不去看门口,他面无表情地直接掰过了舒夭绍的脑袋,俯身,刚分离不久的唇,再一次倾轧了下来。
舒夭绍瞪大了眼珠子:“唔唔唔……”
兄弟,门口那个是我哥!
徐仁宇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礼,似乎教育良好的模样,但是舒夭绍很早之前就知道,这是个活的十分小心翼翼的人,也是个下意识地用温和与骄傲的面具将自己伪装起来的,实际上却是极度自卑的人。
因为缺失底气,在很多事情上,他不仅需要小心翼翼,还得学会隐忍,这不是懦弱,这是生存的智慧,毕竟事事从权,不顾实际情况的张狂才是愚蠢。
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恨的,却又令人心疼的人,可是舒夭绍真的想不到,这样一个伪装了不知道多少年都不破功的人,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失控,嚣张地当着安宰西的面——吻她!
像是不在意是否会暴露自己,不在意是否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不畏惧即将要迎来安宰西的压迫一样……
这一点也不符合徐仁宇的生存法则,不符合他惯来伪装自己的原则,但是,这却又最好地剖开了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少年的情动,本就不受控制啊。
那样的欣喜若狂,美好得恨不得要昭告全世界的冲动,多么真挚,多么单纯,浓烈到突破了他长年的压抑与面具。
安宰西面色阴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好在徐仁宇十分会掌控分寸,他是情难自禁地失控地吻上了舒夭绍的唇,但也只是贴了贴,就放开了舒夭绍.
他也想深吻她,让她的口腔里都是自己的气息,但是这不应该当着安宰西的面,那毕竟是她的兄长。
“咳咳咳,”舒夭绍站起来后,都不敢去看安宰西的表情,欲盖弥彰地尬聊,“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该回家了。”安宰西气恼妹妹的不争气,却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失控,更不要说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妹妹了。
这个臭小子当着他的面,亲了他的宝贝妹妹,所以呢?他应该冲上去,狠狠地揍对方一拳?然后和这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男生,你来我往地打起来?或者让保镖把徐仁宇狠狠打一顿,丢出去?还是直接甩给徐仁宇一张支票,让他远离自己的妹妹?这也太不着调了。
稳重是他们这样的人必不可少的,像是现在,安宰西面沉如水,却也始终没有发作,甚至没有说出一声难听的话。
“呵呵呵~好的哥哥,我们走吧。”舒夭绍面上尬笑,手背在身后,掐着徐仁宇的肉,拧。
叫你嚣张!
正在起身,却被一把拧到了胸前小红果的徐仁宇:“?……!!!”
徐仁宇如遭雷劈,那感觉,令人头皮一麻,身体僵硬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将起未起的奇怪姿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夭绍的背影,天啊,她在干什么!
然而令徐仁宇恨不得死在当场的事情发生了,舒夭绍根本不知道自己捏到了什么,见安宰西的表情实在阴冷,忍不住暗暗地又拧了一下。
又拧了一下!!!
“嘶——该死的李因爱,你给我撒手!”
舒夭绍的身后传来了某人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徐仁宇像是火烧屁股一样“蹭”一下就站了起来,舒夭绍感觉到他的大动作,也不敢继续拧他了,赶紧松手。
已经转过身去的安宰西听到了动静,面无表情地回头,声音毫无起伏:“还不走吗?”
“这就走,这就走。”舒夭绍暗暗地瞪了徐仁宇一下,这瓜娃子这次真的是疯大了,安宰西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回到家肯定就收拾她,她命怎么这么苦啊。
然而徐仁宇低垂着眉眼,掩下了眼底的狂暴漩涡,那又痛又麻的感觉,久久不去,他甚至感觉到了只有一边的明显的发热发烫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李因爱!
舒夭绍并不知道自己对徐仁宇犯下了何等罪行,她也不敢再和徐仁宇多说几句,但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感觉脚腕酸得很。
犹豫了一下,舒夭绍还是决定脱鞋,天大地大,她的jiojio最大!这种又高又细的高跟鞋,真的很要命。
但是她刚弯下腰去解高跟鞋的鞋带,就听到安宰西问:“你在拖拖拉拉地干什么?”
“啊,哥哥不要那么凶啦,我站了一个晚上,好累的,现在连多看这双鞋一眼都不想!”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要打赤脚。
舒夭绍的话音刚落,安宰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徐仁宇立马出声:“不可以!”
安宰西打一开始,就选择直接无视徐仁宇,他很懂这种少年人的,比起自己大发雷霆的为难,无视和忽略才是最狠的打击。
可是再如何不想理会对方,对方这样无礼地插入他和舒夭绍的对话,安宰西依然会不爽。
高大的青年面如寒霜:“你在和我家因爱说话?”
徐仁宇皱紧了眉头,眼中有着些许慌乱,他不想应付安宰西,至少现在他不想。
“因爱,先穿上鞋,晚会还没结束的,至少要等到上车以后吧?”少年的声音,又轻又软,近乎于诱哄,像是对待一个不讲理的小朋友一样。
“没必要,我的妹妹,可以在任何场合,只做自己!”安宰西一口否决。
舒夭绍迟疑地看了看安宰西,又看了看徐仁宇,然后问系统:“他们在整啥?”
安宰西是纯粹要宠溺你纵容你顺便看徐仁宇不顺眼,徐仁宇是担心你打赤脚会踩到门口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