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是公司的理事,工作上有着极高自主权,就如同现在,他不去公司就不去,甚至都算不上是旷班。
徐仁宇抿着唇,没什么表情地穿上那件黑色的冲锋衣,天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阴云密布,乌云似乎在蓄积着雨水,他冷淡的眼神,漠然地收了回来。
看着镜子中满脸阴森的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地绽放出了一个阴鸷到极致的笑容。
“那些臭虫啊,活着真是浪费资源,不是吗?”
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森然,看着镜子的眼睛,已变得宛如野兽一般的狰狞:“你以为你逃得掉?”
这一刻,徐仁宇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不值一提的,卑劣的猎物。
“刺啦——”他又恢复了那个没有丝毫表情的模样,将冲锋衣的拉链,一拉到头,连下巴都隐藏在了衣领里。
衣服的口袋里装着黑色一次性手套,剔|骨|刀贴着小臂的肌肤,隐藏在衣袖中,那冰冷的、锋利的触感,让他觉得通体舒畅,甚至令他着迷,他爱极了这些可爱的小玩意儿,如果不是怕吓到因爱……它们早该见光了啊。
徐仁宇开的不是自己以往经常开的那辆车,而是一辆不怎么开的,也没几个人知道的,外表低调的车。
他心情甚好地吹起了口哨,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悠悠然地拿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机,对着上面某条短信给的地址,开始导航……
常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徐仁宇皱眉看了一眼,接起:“怎么回事?今天的疗程已经结束了吗?”
“李女士她不见了!”
徐仁宇的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那边慌乱地解释着舒夭绍消失不见的过程,徐仁宇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我现在过去。”
然而刚启动车子不到十秒,他猛地踩下了刹车,动作匆忙地从车上下来,急切地冲回了自己的住处。
徐仁宇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向了他的密室,密室依然昏暗,可是他踏进去一脚,就发现了不对劲,其中一面墙上,赫然空了一小块地方。
那是一个小型军用斧头,他记得很清楚。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阿西吧!该死的臭虫,”他咬牙切齿,“竟然还敢霸占她的身体!!!”
徐仁宇没有再浪费时间,倏地转身离开,上车,定位他一开始要去的地点。可是他失控了,他太气恨了,一时之间竟然没启动好汽车,反而熄火了,大脑乱糟糟地反复质问着——
她想做什么!?该死的她究竟想做什么!?
徐仁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崩溃过,他极其败坏地猛捶方向盘:“啊啊啊该死的!你最好不要那样做!!!”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操蛋,好的不灵坏的灵!
只身深入那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徐仁宇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打,他满面寒霜进去,急切地一路深入,咬紧牙关,甚至不怕惊动里面的人,蹬蹬蹬地沿着那废弃依旧的铁架成的楼梯,深入工厂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