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是第一次到这所TOP前十的高校里非常有名的怀光楼,她脸色绯红地在众人但笑不语,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跟着金光日,进了他的办公室。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舒夭绍一进门,反手将门给关上,身体条件反射地靠在门上堵住了门,像是怕有人突然过来开门一样,“谁会这么尴尬,把自己的照片搞得整栋楼都是!!!有毒啊有毒啊有毒啊……”
金光日回头,便看见她靠在门上,一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红透的脸颊做着深呼吸,一边怨念地嘀嘀咕咕。
“在嘟哝些什么?嗯?”他反手抵在舒夭绍的耳旁,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几乎要与舒夭绍唇贴唇了,又偏偏留着一线距离,若有若无地引诱着她。
被突然壁咚的舒夭绍,嘴里的嘟囔戛然而止,她抬头,陷入了那漆黑的双仿佛洒满了钩子的眼睛里,他的吐息近在咫尺,越来越近。
“嘶……别别别,快别闹了,我鸡皮疙瘩都给你整出来了。”舒夭绍闭着眼,一脸的嫌弃至极,伸手要把金光日推开。
说来也真是一言难尽,这男人整天不干正事,有事没事,无时无刻都要勾搭她一下,好像就等着她破功,陷入他的男色里面。
不过,让舒夭绍痛苦的不是这一点,他勾引自己就勾引吧,毕竟都已经稀里糊涂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真正让舒夭绍痛苦的是,这货似乎虽然活在三维世界,却偶尔会跳跃到二维世界里,时常作出一些让人尴尬到头皮原地起飞的沙雕动作以及神仙台词。
就比如刚刚,那壁咚,那挑下巴,那小眼神,那勾勾缠缠的呼吸……一边确实挺诱人的,一边舒夭绍的脑子里又不自控地在播放各种雷人雷到外焦里嫩的狗血小说以及影视作品……
这就导致每每金光日雄性荷尔蒙大发雄威,而整体气氛靡靡的时候,舒夭绍偏偏总是在“沉迷男色”与“天啊,尬死了,尬到脚趾抠出巴特农神庙”之间反复横跳。
简直有毒,太心累了!
金光日忽略了胸膛上舒夭绍推开自己的力道,强行凑近,轻啄了她的唇畔一口才主动退开,遗憾地叹息:“怎么还是不上当?办公室……可是一个别有趣味的场所啊。”
哈!?办公室什么?你刚刚说办公室什么!?舒夭绍倏地睁眼,就见金光日抿着唇仿佛在回味刚刚的亲吻一样,她一瞬间头皮又麻了,脸像是猴屁股:“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这样反复咂嘴啊!!!搞得好像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确实是吃了‘山珍海味’。”金光日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咬重了“山珍海味”的发音。
“你你你……你眼睛闭上!怎么好像一副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啊……这个吗?我确实是在想象你没穿……”
“混蛋,找打!!!”
生生又被调戏了一通,舒夭绍已经心累到不想说话了,接下来金光日说什么她都不搭理,像是掌握了对付他的财富密码。
金光日遗憾地叹气,委屈又悲伤:“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舒夭绍咬牙:“亲也亲过,摸也摸过,抱也抱过,你都和我爸妈讨论婚期了,改天双方家长就要‘会晤’了……我这还不够待见你?”
“不够。”金光日打蛇上棍地把气鼓鼓的舒夭绍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又亲了亲她脸蛋,仿佛对她整个人都爱不释手,“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哪有我对你那么渴望?”
舒夭绍怒:“你那明明是J虫上脑!!!”
“啊……”金光日作状思考了一下,然后含笑着吻在了她的锁骨上,就着这个暧昧的动作,抬眸看她,缓缓道,“非要这么说的话……也没有错呢。”
舒夭绍被这黑暗海妖一样的眼神定住了一瞬,清醒过来后她一把薅住了金光日那头浓密又整齐的头发,疯狂搓搓搓:“我看你是作精本精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皮痒痒了是吧!”
金光日窝在她颈侧哈哈大笑,又蹭了蹭她:“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舒夭绍手一顿,吸了吸鼻子,又感动又被雷到了一样地说:“宝,下次别突然蹦言情小说的狗血台词了,我承受不住。”
“好好好,不闹你了……”你有没有发现,你觉得尴尬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你对我的抵抗力越来越弱了……
金光日垂下的睫毛,掩住了那双眼睛里的黑暗的欲念与侵略的渴求,只让他俊秀的脸上,悬挂着那抹恰到好处的轻笑,仿佛……他就是这样一个无害的、可爱的男人。
而不是一只……隐藏着心底的戾气,有着明确的目标,就着见不得人的预谋,步步紧逼她的疯狗。
“所以你刚刚到底在咕哝什么呢?”
说到这个,舒夭绍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我说,你能不能别把咱两的照片这样大刺刺地挂满这栋楼啊,好尴尬的!”
天知道舒夭绍看到那个长的像隧道一样的走廊的那面墙上,涂满了她两的涂鸦的那种被“震撼”到心灵的感觉,舒夭绍恨不得就地捂脸,土遁逃跑。
要只有这一副画也就算了,可是舒夭绍粗略一看,发现了大大小小、明明暗暗无数烙印着他们的痕迹的物件,舒夭绍是真的无语了,感动是真的感动,不好意思感到羞耻也是真的。
“呀,原来是在介意这个。”金光日点了点头。
舒夭绍赶紧追问:“那让他们撤下来?留着那幅画就行啦,别整得这么声势浩大……”
刚进这所学校舒夭绍就听到了好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在讨论怀光楼整体装修风格画风突变的事情,舒夭绍甚至都不敢打开他们的校园论坛看看,生怕看到无数自己的照片,要命!
通常来说,金光日似乎不会拒绝她,至少到目前为止,舒夭绍不记得他拒绝过自己什么,但是这一次——
“不行。”他一口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