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颤抖着手……
一拳揍了过去。
爽了!
这一拳啊,舒夭绍用出了传说中的洪荒之力。
该死的狗男人,让你感受一下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红旗下成长的花朵儿的铁拳!
这个高大又强壮的男人,被这跳起来奋力的一拳,打得头都歪了一下。
果然,在舒夭绍颤抖着自己的手,蓄力下一拳的时候,这陌生的狗男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呸!老娘被你突然拽怀里,隔着两层布料,不该贴的都贴了,后背还被上上下下摸了一通,老娘还没满脸不敢相信呢!
不得不承认,如今冷静下来看一看,撇开目前糟糕的窘境不言,他长得挺好看的,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
真俊俏,真好看,看着就很耐打的样子。
“雅琴啊……”毛泰九震惊过后,是难言的悲伤,他怔怔地看着舒夭绍,眼中翻涌着的复杂情绪,像是涛天碧浪一般。
他眼睛里的悲哀与伤怀,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的蛛丝网,将暗自在原地警惕的舒夭绍给网罗在内,死死纠缠住,这欲言又止的眼神,就像是那些狗血八点档的电视剧,仿佛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前世今生三生三世轰轰烈烈兰因絮果……的爱情一样。
真感人啊……舒夭绍心底里感叹着,然后,攥着的拳头,更用力了!
也不知道是用力过度了,还是紧张过度,舒夭绍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毛泰九当然注意到了舒夭绍的警惕,以他这种怪物的敏锐观察力,他理所当然地也发现了舒夭绍在暗暗蓄力,就等待着先发制人要送到他脸上去的铁拳。
“我还是想要亲吻你……”
他忍下了鼻腔的酸涩,他压住了喉咙的哽咽,他收敛了脸上的悲伤:“我还是想要亲吻你……”他重复着,失了神一般地喃喃自语,“我疯了一样地想要亲近你啊……”
舒夭绍根本听不懂眼前这厮究竟在说什么,天知道,她压根不懂韩语,刚刚那个实习生还是讲中文的呢。
她的韩语水平,目前还停留在仅能熟练掌握三个著名的词汇的程度,这三个词分别是“阿西吧”、“阿加西”以及“思密达”。
尤其是最后一个词,她甚至可以熟练运用,比如现在,她的状态就是——听不懂思密达!
看着毛泰九神神叨叨的样子,舒夭绍脸上的警惕之色更重了,心想:这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我丢!神经病可没什么犯法一说,她这是被白白揩油了吧?
在毛泰九向她抬手的时候,舒夭绍果断再一次扬起了砂锅大的拳头——神经病可没什么犯法一说,那殴打神经病有没有?
毛泰九没有避开这一拳,任由着它再次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嘴角边。
只是在舒夭绍要收回手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夭绍瞪着眼,拽了拽自己的手,没能拽回来,毛泰九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再一次被她眼中全然的陌生与警惕伤到了。
“我吓到你了吗?”毛泰九垂下眼眸,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那细腻的触感,“我不是故意的呀。”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拉过舒夭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的旁边:“用力打吧,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
舒夭绍终于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听不懂思密达!”
毛泰九怔怔地看着她,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两人诡异地对视着,仿佛隔着鸡与鸭之间跨物种的无法沟通。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下一秒,一个形容狼狈,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出现在了视野里,只见她扛着硕大的一个灭火器,对准背对电梯门,看情况似乎是正在施行禽兽之事的毛泰九举了起来——
“啊啊啊放开我家勺子!变态去死吧!!!”
舒夭绍当场愣在原地,发出一声小草的声音。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应该感叹毛娟娟同学的猛女之魂,还是应该担心一下某个疑似精神病患的人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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