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了闹铃声,徐仁宇的手一顿,点了接听键。
“啊!会长,您终于开机了!”秘书的声音隔着手机的音效,有些失真。
明明心下的翻涌像是狂风巨浪,但是徐仁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转着金属打火机,可是他心中的暴戾,却没能在这样轻飘飘的动作下消弭……
“什么事?”徐仁宇出声的同时,叩开了打火机,“啪嚓”一声,青蓝色的火苗跳跃着。
然后,他微微一笑,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了这火苗之上!
那极端的痛楚从手心,瞬间击向了心脏,徐仁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手指,却没有熄灭打火机,也没有移开自己的手。
他好像从这灭顶的痛苦中,得到了一丝的慰藉。
秘书并不知道自家大BOSS究竟在做什么,还在尽职尽责地汇报工作,最后提醒他:“会长,姜理事和陆先生都在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徐仁宇的声音冷漠又平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他淡漠地扣上了打火机,将之丢在一边,而后,面无表情地反复打量着手心里那块焦黑的痕迹,像是在欣赏着这丑陋又恐怖的烧灼的痕迹。
“对了,我需要换个酒店。”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好像进入到了一处属于自己的**空间。
舒夭绍也因此终于从那股窒息的悲怆中平复下来了,这一天她的情绪在好多个极端之中来回横跳,她整个人都疲惫得不行了。
“娟娟,我先洗澡,等下就睡觉了哦。”
毛娟娟当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勺子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药?”
舒夭绍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摇了摇头:“没事,洗个澡就恢复过来了。”
这时候的舒夭绍绝对不会想到,她此时千分抗拒、万分排斥的一切,都真的是因为她遗忘了什么,而不是徐仁宇对她做了些什么。
正如同,她也无法预料到,这一个晚上,因为这奇妙的、冥冥之中在向她诉说着什么的情绪,她无法睡到天明。
夜色深沉,寂静无声。
舒夭绍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从自己的脸上,摸到了冰冷的泪水……
她梦到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那梦中的场景,影影倬倬,模模糊糊,像是雾里看花。
她在看那棵璀璨的银杏树,梦里的银杏树和今天一样,灿烂得像是黄金喷泉,满地金色。
她就坐在树下的不远处……
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明明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可是他的动作,那个抱紧了怀中已经完全软绵下去的人的动作,却让舒夭绍瞬间被刺中了心脏。
他在哭泣,可是舒夭绍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悲伤得难以自已,可是舒夭绍无法靠近他。
他们隔着的,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而是生与死的天堑。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绝望,他的悲痛……
那股铺天盖地的悲怆,瞬间摄住了她的心魄,叫她连呼吸,都痛得难以自已。
舒夭绍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麻,在莫名其妙的发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颤抖着手,打开了某个聊天页面,直接点了[语音通话],明明是深夜,她的语音却被一秒通过——
“徐仁宇?”出声的时候,舒夭绍都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会沙哑成这样。
下一秒,她崩溃得痛哭出声:“你在哪!?”
“你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徐:就在你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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