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不明所以,抬起头,发现贺年已经脱下了那件衣服,赤着上身,却还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
“不喜欢?”
严锐之想,要是贺年跟刚才鼓捣厨房那样故意装模作样地再问一句确认的话……
“喜欢的。”贺年笑笑,却跟以往插科打诨的模样有了点区别,“就是觉得要好好收着。谢谢严总。”
他的话把严锐之剩下的想法塞了回去,有一瞬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想的是什么。
“喜欢就好。”他只能顺着说道。
“对了严总,”贺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有个家教……”
严锐之抬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在这儿睡?”
“我当时……忘了这事儿。”贺年的表情有点心虚。
按理说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严锐之就是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悦。
“贺年。”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之前不是说会减少频率吗?”
不等他回答,严锐之又问:“你是不是还是很缺钱?”
“我没有!”这次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不要再去。”严锐之看着说,“如果跟之前那样视频问问题还好,一直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反对你去京行实习,那是对你的锻炼,但如果只是无意义的酒店兼职、咖啡厅打工,或者争分夺秒做家教……”
“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大可以跟我直说。”严锐之闭了闭眼,说道。
贺年被他忽然的打断弄得一愣,听完了这一长串的话,几秒后才小声地说了句“好”。
“我刚才语气有点重,别放在心上。”严锐之自觉有些失态,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
“没有!”贺年立刻替他说话,“是我自己忘了跟对方提。”
“我之前说过要完善服务细则的!”他最后补了一句,开玩笑似的。
提到这个严锐之就没了脾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点不悦来得莫名其妙。
贺年真的已经在发微信沟通家教的事了,表情很认真。
他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严锐之回想,自己说让他辞了咖啡店的工作就立刻答应,就好像心甘情愿被自己管着一样。
尽管自己给那十万块的时候存的心思并不是“约束”他,但严锐之自问并非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种情绪。
严锐之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贺年发完消息抬起头,两人目光撞上:“严总?”
“没什么。”
严锐之抿着唇,这次没别开眼了:“过来。”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贺年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