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站起来,走到严锐之身旁坐下,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忙忘了什么日子?”郝帅反问他。
严锐之拧着眉:“今天周三,还没到开运营会的事儿,只是下午有个总结,怎么了?”
果然,开口闭口都是工作,郝帅忍不住提醒:“严总,你今天二十六了。”
严锐之一怔,不过很快恢复自如:“之前记太多,忘了。”
郝帅走到窗前,看见放半天假的小学生背着书包说说笑笑:“你上次和上上次都这么说的。”
“别约我出去吃饭,”严锐之面色不改。
郝帅无奈地说:“那我陪你去你家庆祝一下?去年你好歹让我去你家煮了碗面呢。”
严锐之刚要答应,想起贺年借了自己的车走,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跟自己回去。
要是跟自己回去,那就要跟郝帅坦白他们现在的关系。
然而他跟贺年又没在一起,说到底算是各取所需,听上去不那么正当光明。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算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出去吃饭都没订餐厅,可是,”郝帅有点急,“生日好歹别一个人过啊!”
在某一刻,严锐之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少顷还是重复了那个答案:“多大的人了还总是把这一天看得这么重要。”
郝帅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毕竟郝公子家庭和睦幸福,他比严锐之长三岁,但每年的生日都是家里人一起热热闹闹过的:“那不然你去我家,反正我妈他们也熟悉你,一起吃个饭也不错。”
严锐之放下笔,抬起头:“真不用。”
眼看郝帅还要说话,严锐之干脆打断:“你盯完数值那边了吗?”
见他又用工作的事扯开话题,郝帅知道这次劝说又无效了:“可是……”
严锐之干脆低下头开始工作了。
这人跟石头似的劝不动,郝帅又没办法,但聊别的又没了兴致,他不大乐意地喝完了手里的咖啡,恹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严锐之听见门被关上,这才抬头看过去。
其实刚才拒绝郝帅的时候,跟平常拒绝社交或者聚会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