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时候听见一直沉默的严锐之轻声开了口,却是对贺年说的:“你猜猜?”
一唱一和之间已经没人在意真实情况是什么,严学恶狠狠地道:“我只是来告诉你父亲生病了,没想到开了眼。”
严锐之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行,那我会直接把账汇到医院那边。”
“严锐之!”严学像是终于没忍住,“在你眼里,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你不是过来要钱的么?”严锐之听笑了,反问道。
贺年个子高,他替严锐之挡着对方的视线,还居高临下地反横了他一眼,护主地要带着严锐之走。
两人刚离开一步,又听见严学中气不足的声音。
“我才不信你会有真心对你的人。”他的声音不大,“真可怜啊。”
严锐之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却感觉贺年顿了一下,叫了他一声:“严总。”
“您等我一下。”
然后趁严锐之没注意,火速往严学那边走过去。
严锐之险些以为他又要动手,结果他只来得及看见贺年走到对方面前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就重新回到他身边来。
然而严学却因为刚才几秒的话愣在原地,又不可置信地看了贺年一眼。
不过这次两人都没回头,也没打算继续跟他纠缠。
回到停车场,严锐之刚想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贺年现在不是之前的关系。
只是当他想开口时,贺年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驾驶座上,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系上安全带,不知道该跟贺年说些什么,如何开口。
最后等车开出去,他才状似轻松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跟严学说了什么?”
“哦,那个啊。”贺年在等红灯的间隙过来看他一眼,笑眯眯的,“我跟他说……”
他的眼神很认真:“天热了,他可以破产了。”
严锐之被他弄得有些好笑:“谢谢你逗我。”
严学结婚后确实在管理妻子的公司,严锐之不太关心,不过听说经营得也不太好,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时不时过来找他。
“我没说笑,我说的是真的。”贺年不满地反驳。
“好好好,真的就是真的。”严锐之低下头附和。
只是刚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