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呢?!
我又气又怒又羞又窘,想起昨晚汗水交织的那一幕幕,猛地把脸埋进被单里。还说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呢,这不就被人家吃了……
热,热死了!我扯开被单跑进浴室,打开莲篷,任水流冲洒而下,却淋不去镜中女人那白玉里泛着晕红的脸色和闪着娇羞妩媚神采的眼神,我不太了解地看着自己身上变得有些淡的红紫淤痕,想不通自己怎么还能姿容焕发得有如新嫁娘?!
新嫁娘……
又想起了昨夜,我干脆将浴缸放满水,整个人浸在里面不出来,耳朵烫得快冒出火来了!我迟迟不敢出去,刚清醒时痛得想咬他,现在又羞怯得不敢见他,我怎能那样子在他面前敞开我自己……
“采灵?”
纳兰白在门外低唤着,我紧张地从水里冒出,左转右转看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地洞)或蔽身的东西(衣服)。“啊?!是我,哦不,你、你……唉,别叫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静了一会儿,他才压抑着嗓音道:“我只是想叫你出来吃点东西,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瘦肉粥。”
他一定是在笑我!我狠瞪着门板,无奈还是不敢打开门去报仇。再说,他什么时候学会煮瘦肉粥了?
又过了一会儿,“你不会想一整天都躲在里面吧?”他说。
“你管我。”
他咳了咳嗓音,“我不管你,你出来,我们说话。”
“我不跟你说话。”我生气地说,“我还没原谅你……你昨晚对、对我的不、不……不礼貌。”
“哈……”他终于忍不住在外面笑了起来,笑得不可遏止似的。“不礼貌?天哪,你还真是……”
我气极了,脸又热腾腾起来。“你还笑?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你这只大sè • láng,趁人之危的大sè • láng!”人家“北海道之狼”算老几?倒贴人家都还拒绝呢。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快点出来,待会儿饭都冷了。”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走开啦。”
“你再不出来,等我找到钥匙你就惨了。”他又开始威胁我。
“你、你混蛋!”我气得快哭了,“我没有拿衣服啦,怎么出去?”
静默了半晌,他才苦忍着笑,“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丢脸死了!我捂着脸,把身子沉入水里。
“衣服拿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又浮出水面,“你、你把衣服放在门口,你走开。”
他没出声,须臾,他才说:“我走了。”
我赶忙跳出浴缸,拭干身子,将毛巾遮在胸前,走近门边听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声音,倒是我,心跳得好大声,呼!脸还有些热热地。单手拍了拍柔润的脸颊,我转动门把,将门拉开一条细逢,那浴袍果然叠好放在那里,我伸出手去拿,冷不防从旁边闪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再巧妙地将我拉了出去。“啊——”我吓了一跳,一见,果然是他,气得捶了他好几下。“你故意吓我?”
他亲昵地揽着我,吻了我如花般的柔唇一下,温柔地睇着我:“不这样,你要躲我到几时?”
不知道!我红着脸恼瞪了他一眼,撇开头不想(或不敢?)看到他。
“采灵?”他坚持地腾出一手抚着我的小脸,转向他。在他温柔深情的注视下我心怦怦跳得更快了,我不知所措地嗫嚅道,“你昨晚弄得我好痛……还没准备好你就这样……”
“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他说。我无声地哼了一声,不理他。他又说,“不过我想这件事情你是永远都准备不好的。”我一愣,低声咕哝着。“那、就算是那样你也不——”
“而且你知道我昨晚跟谁一起出去用餐了吗?是你哥哥。”他对愕住的我点头道,“他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