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吆喝声。
他不顾一切的持剑没目的的向前逃着,敌人已离他不及十丈了。伤口、毒侵的巨痛、麻
酥让他已感到愈来愈力不从心了,若止步迎敌已是不可能之事,现在他已精疲力竭,纵使是
身强力壮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只怕他已无力应对了,何况是那些如狼似虎的众多敌人呢。
他咬着牙,茫然的向前拼命逃奔着,摔倒了即爬起继续向前,浓密的荆棘刺破了他的肌
肤,鲜血淋漓,伤口的巨痛刺激着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
追敌更近了,十丈,九丈,八丈……,只有四五丈远可将他擒住了,看他们那凶神恶煞
的模样,大有将其千刀万剐之意。
又追赶了十几丈远,突然,那些敌人驻足不追了,却向他不怀好意的狞笑着,笑得他心
里发毛,汗毛直坚。他被他们那奇异而狡黠的目光看得莫明其妙。
突然,为首的一名贼眉鼠目、身材欣长的凶恶家伙向他嘿嘿好笑道:“小子,你还向前
逃呀,逃呀,你有种就走吧,嘿……”
欧阳琼止住步,转身向后一看,不由惊得魂飞魄散、冷汗涔涔而下,六年前被敌迫于山
崖边缘的往事又出现在他眼前。
那次是比这还要高上许多的悬崖,那次虽然是不顾生死的一跳,但最后却奇迹般的因祸
得福、大难而不死巧遇上他现在的师父“太乙神君”李子丹而获救,可这次却……,若掉下
去恐怕再也没有那样的巧遇,而且,这悬崖并不算太高,崖下一片平坦,从二十几丈的崖顶
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那为首的家伙见他神情恍惚,冷笑着向前逼上几步,道:“怎么,小子?
你害怕了吧?既然不敢跳,那就跟我们回去见护法,说不准他老人家一高兴份或许还能检一
条小命呢?怎么样,想死想活?”
欧阳琼心想:跟你回去我不是死的更惨?我和邓俞那王八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必会
想尽天下所有的酷刑将我折磨至死,哪会心情高兴就放了我?你tā • mā • de当老子是三岁小孩那
么容易受骗呀?tā • mā • de别做春秋美梦了。”
他又俯首向下看,咦?崖底靠边处还有一个大池呢?妈的,我正好会水,撞运气吧,万
一能像上次那样死里逃生呢?水里面摔不死,反正现在已无路可走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那为首敌人又追近几步,厉喝道:“怎么样,小子?想好没有,是死是活?别在那儿吓
傻了,给老子快点答覆……”
欧阳琼怒喝道:“王八蛋,小爷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抓回去的……”
那家伙气急败坏的抽出长剑,朝欧阳琼一指,道:“好,够种!小子,那你就往下跳呀!”
欧阳琼正待将他怒骂一通,突见其身后一名中年汉子凛惧道:“李兄,这里不是半年前
我们追那姓刘的美妞儿,她所跳下之地吗?”
那姓李的家伙环视四周后,回忆的道:“嗯!是的,就是这里,她跳进了下面那深潭内,
只怕现在早就做了孤鬼独魂了,喂!小子,你跳下去,正好可和她做个伴儿,嘻,那妞儿长
得可美呢,比你那姓卓的娘们还要美上二分,下去吧,两个鬼正好不寂寞,这是大爷我撮合
你的,记住下辈子可得好好报答我哟!”
欧阳琼又悲又恼,暗道:“这些该死的‘铁鹰教’中的王人蛋,竟然逼死了一位姑娘,
一定又是见色行凶,唉!她一个女儿家就有此过人胆魄,我欧阳琼乃堂堂男儿更不惧死,只
是倩妹莺妹还有艳艳,她们难道因我而真的要守寡了吗?可是,我虽不想死,但现在已是被
逼无奈也只好如此了,若有线来生与你们再教前姻,此生算我失信了……”
俯视了一眼崖下那湛蓝色的潭水,欧阳琼豪气万丈的喝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小爷就
是跳下去死又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罢,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猛然大喝一声,纵身跃下崖顶,径向崖下的深潭落去。
其声绕林许久才散去,“铁鹰教”众人面面相觑,料不到他竟真的有此大无畏、视死如
归的超人勇气,心中不由暗暗钦服不已。
姓李的为首之人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即向众人摆手道:“走,他已经掉下去没命了,我
们回去吧!”
众人入林扶起重伤的“一铲定天”海心和“铁拂淫道”元真子往“铁鹰教”总坛走去。
欧阳琼只闻耳旁风声呼呼,身子如殒石般疾坠下潭。他紧握着手中邵莺莺当日与己分别
时所赠的心爱“青虹”宝剑,头脑一片昏浊的迎着崖底上吹的冷风,坠向深潭。
“砰”的一声巨响,湛蓝色的潭水被溅起丈多高的水花,浪水洒溅了潭边两丈内的每一
处。
他头脑中意念和触觉在告诉他:已经坠落深潭了。仓惶中,他没忘记闭上嘴唇,用左手
捏住呼吸的鼻孔,以防潭水入侵。
潭水是湛蓝色的,又透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且夹杂着一种特殊的腥臭味往他口鼻急浸,虽
防护的紧,双唇仍在紧闭时免不了要呼吸而张口连喝了几口潭水,那特殊的气味令他在水入
腹中后仍要强力吐出。
身上的伤口经此水一浸,立即灼的生病起来,陡地,在疾坠中,他的腹中一阵撕心裂肺
的绞痛,一阵天旋地转,他失去了知觉,便人事不知了……
不知隔了多久,他在一阵剧痛中醒来,随着头脑的渐渐清醒和神经的感应,他感觉到浑
身凉丝丝的很舒服,有什么柔润湿款的东西正捧着他的脸庞,并有两片带着湿润柔弹的奇异
之物在他唇前鼻下的“水沟”穴上吸啜着,那奇异之物时时碰上他感到十分干燥的双唇上,
觉得是那么舒畅。
他模糊中暗道:“我这是在地府吧?现在是不是正遭受着厉鬼的惩罚?奇怪?这好像不
是鞭答、铜烙呀?怎么很舒服……”
渐渐地,他从模糊中渐渐清醒了,他感到自己是平躺的,并且身上还很痛。他暗喜道:
“我能感觉到痛,那说明我还没有死,我没有死,咦?这是什么东西在我胸膛上磨来磨去的?
好软呀!并且前面还很挺尖,好舒服……这像是……是女人的那nǎi • zǐ,我最熟悉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