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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还会继续找下去,寻找梦里,彼岸花的绚烂,尽管她也知道,花种或许就埋在身边的庭院里。

人物:瑞雪儿&萨菲

关键词:婚姻手榴弹

《心痛》里的瑞雪儿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发现丈夫跟自己的好朋友有了外遇。照她的话说,这就好比往婚姻里扔进一枚手榴弹,等硝烟散尽,已是面目全非。好在爱和性是短暂的,胃是永恒的。瑞雪儿不是恋爱专家,可她是个烹饪高手——热恋的时候耗尽了心力做瑞士煎土豆,现在失恋了,她做酸橙馅饼。然后,就在丈夫想要领她回家的那天,拿起馅饼,照着他的脸,扔过去。

心也痛过了,饼也扔了,生活还会重新开始。瑞雪儿不是女权主义者,她不会说“我挡不住我”这样的漂亮话,可她至少在应该结束的时候,有勇气向昨天告别。

萨菲(《天使的指印》)跟瑞雪儿不一样,那枚婚姻的手榴弹是她主动引爆的。早在引爆之前,那段婚姻就已经僵死了。后来,一见到安德拉什,萨菲的身上,就有某种东西苏醒了。从那一刻起,萨菲就注定了要为这段爱赴汤蹈火。

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纯粹这样浓郁的故事了。撇开小说的历史背景,以及令作者广受赞誉的结构手法,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渴望,那样深那样锐利,足可以在玻璃上刻出划痕来。什么也绑不住这样的能量,婚姻不能,死亡也不能。

人物:孙丽VS孙燕

关键词:时光沙尘暴

完全是因为陶虹和姜武的脸熟,我才注意到电视剧《空镜子》。七零八落地看了两集居然会不甘心,于是找来了小说,让自己潜进文字,沉入两姐妹的悲喜。

姐姐孙丽,天生丽质难自弃,从小就知道该怎么用美貌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是一个拿青春赌明天的女孩儿,这样的现代故事其实已经很老套了;妹妹孙燕,善良得有些犯傻,本来是只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偏要让她磕磕碰碰。

其实大多数女人都不会像孙丽或孙燕那样极端,但她们一定能在这对姐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甚至,你把自己一分为二,一半像孙丽,另一半就像孙燕——顶多是比例上有差别罢了。你的一半会对另一半怀有天底下最复杂的感情:都说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那么,前路茫茫,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唯一可以评判这一切的,是谁也逃不开的成长,是空空的镜子里,流过的时间。小说结尾,姐妹俩久别重逢,各自簌簌地抖落下一路沙尘,紧紧相拥。那一刻的领悟与宽容,终于替她们合上了又一轮生命的圆周。细想来,纽约的瑞雪儿,伦敦的BJ,巴黎的萨菲,周而复始,走过的轨迹不都是这样一个轮回的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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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思考,上帝也疯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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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写《尼罗河惨案》的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Christie)一生波澜不兴,貌不惊人,心无旁骛。最大的打击是有过一次离异,不过紧接着便有了第二次白头偕老的婚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克里斯蒂既缺少大喜大悲大异大险的经历可以当素材,也几乎没有花花草草的新闻可以当谈资的。

再对照她的作品,不免有些毛骨悚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英国妇女,一辈子在打字机上鼓捣了六十几个shā • rén游戏,你想她每天喝下午茶的时候在琢磨什么?决定凶器是一把门缝里插进来的夺命刀,还是一支呼啸着穿过树林的离魂箭吗?

但她的故事当真是好看,不是展示那种血淋淋的恶心,而是一种近乎挑战你极限的智慧角力。而且,几乎肯定地,你会输得很难看。

作家马原说,读克里斯蒂就像是跟她下棋,95%的情况下得甘拜下风,另5%也只能跟她扯平。我比不上马原,估计那5%也不是她的对手。

克里斯蒂之后,我们还可以跟哪个红颜杀手下棋?侯选者可以列得出一大串来,因为有志于继承克氏衣钵的女性大有人在。出版商也乐于推波助澜,他们知道:当女性细密的心思纠缠在人性的迷局中时,怎样出人意料的结果,都是可能的。

米涅特·沃尔特斯:认识她是危险的

论出身论风格,英国淑女米涅特·沃尔特斯(MinetteWalters)好像是最名正言顺的一个。1992年,她的处女作《冰屋》一推出就获得英国侦探作家协会约翰·克雷西奖,此后又接连以新作夺得美国的爱伦·坡奖和英国的金匕首奖。说实在的,单凭沃尔特斯讲故事的能力,就当得起这些荣誉。她总是在一开场就毫不客气地扔一团乱麻给你,线索支离破碎,却也多少有些头绪露出来,让你不至于失去破解的勇气。

读她95年的作品《暗室》,一路费尽思量,好容易捱到终点,回过头来想一想,又不能不折服于作者的勇气。自始至终,她居然都是从一个嫌疑犯的视角出发来展开故事的——这本身就是一桩再“悬疑”不过的事了:你想啊,既要合乎情理,又不能泄露天机,横竖不能让读者看破那嫌疑犯究竟是不是凶手,难度系数实在是高得可以。好在作者自有一着妙棋:她让嫌疑犯暂时失忆,整个事件的过程只残留下一些记忆的碎片,时不时地浮上来折磨人物的神经,也考验读者的逻辑和耐心——愈是接近真相,就仿佛愈是觉得自己恍如身陷暗室,周遭的一切都是不安全不稳定的,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令人无处逃遁……

思维缜密,气氛诡异,以及叙事时那种冷冷的、超然物外的口气,这些特质都是沃尔特斯与克里斯蒂最为神似的地方。当然,作品里也不乏沃氏自己的创意。她很喜欢在情节推进的过程中加入整段整段与事件有关的新闻报道、侦讯报告、交通事故记录、解剖报告甚至日历。在我看来,如此安排至少有两大效用:其一,营造强烈的真实感;其二,用材料轰炸你的思维,用线索搅乱你的判断力,是为障眼法也。你这厢如堕五里雾中,她那边却在某个阴森角落里鬼兮兮地一笑——呵呵,你又中计了。怪不得有人看了《暗室》以后在英国《周日快讯》上撰文,大赞作者“想象力非凡”之余,还惊呼:认识她是“危险”的。

再有,就是层层深入的心理分析了。这本来就是女人写推理小说的强项,沃尔特斯更是将它发挥到了极致。在《暗室》里,记忆已是一片空白的嫌疑犯既要接受侦探的盘查,又要面对内心深处一阵紧似一阵的拷问,她的整个世界仿佛成了比萨斜塔,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僵持着。往浅里说,故事因此而跌宕而枝蔓丛生,愈发地好看起来;往深里想,你或许会发觉,悬念浮于表层而哲理深藏其下:罪案或许有水落石出之时,我们对人性的探察和由此而生的困惑却永无终结之日。

塔米·霍格:男主角非乔治·克鲁尼莫属

如果说沃尔特斯行文运笔之间多少散逸出几分贵族气的话,美国女作家塔米·霍格(TamiHoag)走的就是更具亲和力的平民化路线。《灰烟散尽》是霍格的代表作,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本书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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