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给我看,并且帮助我出主意:哪一篇该用,哪一篇应
该提一些具体意见供作者参考。当然,也有根本不理我她就擅自处理的。那是在接
到一封上海姑娘向我求爱的信,她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连同姑娘的照片在接到
信不到半个小时后就处理得利利索索了。
每天接到观众的来信太多了,我几次想动笔写一篇散文“信笺游”,谈一下我
从那热情洋溢的来信中所获取的营养和一些感受,可刚一开头就再也搜不出词儿来
描绘自己那奔放的情感了。看来我的文化水平只能对付着写我熟悉的相声,写散文
的事情等我提高一下文化水平再说吧。
春节演出《红茶菌与打鸡血》后,我收到了两封很有意思的信。说来话长,1981
年的夏天,全国风行喝红茶菌饮料,一时间红茶供应紧张,泡红茶菌的罐头瓶子成
了时髦品,连百货商店盛香脂的大敞口瓶都脱销了。报纸和杂志上也连篇累犊地发
表了关于红茶菌功效的文章,有一些文章把红茶菌吹得神乎其神,似乎红茶菌有长
生不老医治百病的功能。我依此写出了《红茶菌与打鸡血》,回顾十几年前风行的
打鸡血,讽刺了这种情形。
两封信的第一封是北京高级党校的一位教授写来的,他首先肯定了我宣传红茶
菌起了一定的作用,接着就批评我不应该把红茶菌和毫无科学根据的打鸡血联系起
来,他说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而且“有损红茶菌的形象”。这位热心的
教授寄来了一大本关于红茶菌的资料让我学习,希望我能从正面来宣传这个新事物。
后来我了解到,这位教授是我国第一个在报刊上宣传红茶菌效用的倡导者。
另一封信是上海的一位八十六岁的老翁寄来的。这位老同志从50年代起就致
力于打鸡血的推广和研究。他说:“尽管我的提议几十年来,遭到种种非议,但是
我志坚意强,相信科学的打鸡血一定能为人民服务。”这位老翁一直坚持打鸡血,
而且“自信能活一百岁”。他在信中批评我:“幼稚可笑,孤陋寡闻,信口开河以
取众人之宠,实在可鄙。”措辞真够尖锐的。一篇作品,把我弄得个猪八戒照镜子,
两头不是人。
五
1982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这一年有两件大事可以很好地写一写。一是我们
来到了香港演出,北方曲艺历史上第一次轰动了这个弹丸之地。二是去香港前,我
和文华在北京电视台拍摄了电视小品《大能人》。
还是原来长影的那位导演林汝为,她调到北京电视制片厂工作来了。头一件事
她就找我和文华一起拍电视片,剧本就是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一篇小说。我余
惊未消,连连推辞,可这位林导演有她的理由:“过去你不愿意拍的那是电影,可
今天这是电视,是你的本分。再说,你过去嫌时间太长耽误你的工作,可这次咱们保
证一个星期就拍完它,你还犹豫什么?”嘿,她居然把我说服了。当然,我也有我
自己的考虑。相声,已经从剧场走上了电视荧屏,然而,它仍然保持着本来的面目。
按现在观众对艺术节目的质量的要求来看,用不了多少时间,人们也会对相声这种
形式不满足。这样,作为广播电视演员,就必须抽空去研究在荧屏上的感受与相互
的结合。我的心中已经隐藏着一边搞相声一边搞电视喜剧的想法。这次不正是我找
一找在镜头前感觉的好机会吗?琢磨了一段时间,尽管去香港演出的排练很紧张,
我们仍是愉快地答应了。
我爱人不理解:“拍什么电视剧,你不是说过以后不拍电影了吗?”我笑着回
答:“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个电视剧全部用外景,拍摄地点就在四季青公社。
我演主角大能人。
服装师问我:“你认为大能人应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答非所问:“生活。”
我的意思是不要特地制作,看人家社员穿什么,找一件合身的就行。化装师和我商
量:“你认为大能人的脸上的基调是什么?”我回答:“邋遢!”我觉得不应让这
个人漂漂亮亮的,一定是土里土气的才行。
我们的剧本就是一张报纸,只是导演那儿有一个简单的分镜头本。林导演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