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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到这儿,其中一

个小个子姑娘插了一句:

“有歌儿我就爱听,过去学戏的多,现在学歌的多……”她们的目光都有观察

我们反应的意思,我悟到这是在向我们说她们的要求;我也用眼睛告诉她们:你们

提的对,我也是这个看法。

谈话的高潮是争论。有人说我们的相声“讽刺”的多,有人说“歌颂”的多,

有人说这个“多”好,有人说那个“多”才行,各抒己见,争执不下。

一位解放军战士的话平了这场“争论”:“我们在山沟里,搞了一天的训练,

骨头节儿都酸了。吃完饭听段相声,笑得肚子痛,比睡觉都解乏……”一会儿是大

伙说我们听。

一会儿是我们谈大伙听。

一会儿是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奇怪,上车时的那股疲乏劲儿不知上哪儿去了。这一“聊”就是几个钟头了。

不对,该熄灯了。列车员的眼里有着诡秘的神情,,原来他也在我们这儿,给我

们开“绿灯”了。不信你看表,已经两点了,不是下午,是晚上,不,是夜里!

声音越来越小了,题越来越集中了。有人告诉我们写写当代的阿Q,有人又补

充说也写写当代的“假洋鬼子”,有人让我们写写服装的美学,有人说该骂骂“老

左”。

尽管大家的声音压得那样低,但是我听到的似乎不是轻轻的细语,而是栖息于

林问的鸟雀那悠扬的鸣啭声。我对自己发问:人民喜欢你,人民的演员,你应该怎

样去满足人民的愿望呢?

来了一个陌生人:“同志们,太晚了,演员也累了,让他们歇歇吧!”大家依

依不舍地走开,并依依不舍地告别。陌生人却没走,他眼里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四

面一看,觉着时机可以了,塞给了我一个纸条:

“姜昆、李文华同志:我们×号车厢的几个相声爱好者邀请你们去一小小会儿,

开一个小小小型的座谈会。”呵,原来如此!

我拉着李老师的手,悄悄地走向另一个车厢……

顺口溜趣话

有人说姜昆会写诗,这是误传。我是试着想学写诗来着,可是后来读着读着怎

么都像快板儿,我也就死了写诗的那份心,一码踏心地写顺口溜了。

喜欢写顺口溜是打从小开始,这点本事大概来自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不知道我爸爸出于什么考虑,他让我背诗经。

老天爷,我那时候才十岁呀。他让我背“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

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您听,十岁的我懂吗?

后来,我给我爸爸提意见,我说我不懂,而且那里边的字儿笔画太多,我写不

下来,比方《伐檀》的檀字。

我爸爸告诉我,他从小背三字经、千字文也不懂,但是长大了就懂了,而且理

解得非常深刻。从小背的东西,多大岁数都忘不了,现在他的文学基础特别好,他

说他得益于从小不懂的那种死记硬背。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的意见他还是采纳了,因为背了两篇诗经以后,他改让

我背唐诗了。

唐诗不错,背来朗朗上口。但我更喜欢的是那些趋于口语话的,比方唐·李白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比

方晋·陶翁的“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等。

中国人都知道一句老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证明中国的唐诗

对启蒙教育的作用。我可能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种影响,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我写了一段“较有影响”的顺口溜。

五年级时,学校里开展了消灭错别字的活动。我针对我们小学生中经常把“商”

字写成“啇”字,写了这样一段:

我的名字本叫商,

商人商品由我当,

如果你要写商量,

只有用我最恰当。

有的同学真淘气,

没撇没捺难断肠,

弄个十字插口上,

肚里有病好心伤。

小朋友们要注意,

希望正确写好商。

写完以后我交给班主任。班主任非常重视,她提出让我在全校的大会上讲一次

话,介绍一下消灭错别字的经验,届时还有教育局的领导参加。

我爸爸吓坏了,他怕别人说这不是我自己编的,是他给整的。因为他也是我就

读的那个小学的老师。他读了几遍我写的这个顺口溜后问我:“这真是你写的吗?”

我听了以后不高兴,问他:“不信你查,唐诗三百首里有吗?”写顺口溜就是从这

时开始。那时候小,觉得写得不错,有点儿洋洋自得。

稍长大了一些后觉着顺口溜不上档次了,就想法试着写诗,大有当个少年诗人

的鸿鹄大志。

初三毕业,“文革”的气氛越来越浓,学习气氛越来越淡,而且没毕业的时候,

就有一大批同学奔赴北大荒和山西曲沃了。高中、大学已经无望,何去何从一筹莫

展。饭后茶余,百无聊赖,信步走出隆福寺,来到大佛寺前的美术馆,一边走,一

边吟出一首自称的五律:

展视遍新绿,

遥望一角楼,

漫游美术馆,

视野充新秀,

如辞京都去,

焉观是歌呕,

日与结业尽,

将见皂眉愁。

咬文嚼字,故弄风雅、不伦不类、现在看起来真是可笑。

自己当了相声演员,走到哪儿都让你题词留言,朋友们也希望你能赠首诗留个

字。考虑到自己相声演员的特点,你总不能摆出个严肃面孔,装出个学者的模样,

人五人六地给人吟诗作词。一回行,时间一长就让人讨厌了。

北京有个神医,叫赵群学。她有特异功能,会治病。我介绍了中国音乐学院的

郭祥义教授看病。赵大夫就用手抓了几把茶叶让他喝。喝了两三个月,把他的弥漫

性肝结石给治好了。西医的大夫看着x片都不相信。我写了一副字送给她,上边编

的是顺口溜,不是写她看病,是赞她的特异功能:

世上福祸事不绝,

正义光明胜恶邪,

人间苦有为难事,

请君来找赵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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