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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休息时,有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步入后台,他身后一位年轻的先生对我们

说:“老人家有个请求,能否请诸位到楼上稍叙片刻。”什么事,这里不能说?我

们望着老人诚恳、期待的目光,应允了他的请求。来到二楼休息厅,一进门,老人

和演员一一握手:“我是从tái • wān来的,你们演得太好了!

怕招事,原来不想上来,是感情驱使着我走到这儿来的!”一打听,原来老人

这次听说祖国的曲艺光顾香港,就绕道赶来,一睹为快。我们明白老人来看我们,

表现了一颗眷恋祖国之心,马上请老人坐下叙谈。老人说:“不啦!

我还得看你们的演出,也不耽误你们休息,愿意和你们一起照几张像,能答应

我们的请求吗?”侯老和马季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我们大家也一一和老人与青年人

拍了照。临分手时,老人激动地说:“如果去tái • wān演,同胞们比这里还要欢迎你们。”

听了这话,我们心里“忽悠”一下泛起了热潮。是呵,能有什么比同宗同根的情感

更亲呢!人为的天河终有一天会被炎黄子孙们架起的鹊桥而横越。送走老人,大家

都纷纷议论着老人的话,遐想着人间鹊桥的仙遇。

接近结束时,我们又接到消息,应联艺公司的请求,我们将延长在港的日期,

五月一日、二日再加演三场。在这里,六天已经演了八场。十二名演员,每天的节

目都在两个小时以上,陈庚团长问我们累不累,大家都愉快地回答:“我们怕观众

看累了!”想想吧,他们要花上几个钟头排队买票,冒雨赶到剧场,看完后又要冒

雨赶回家!一天看两场时,他们两顿饭都要在外面吃,才能不耽误看演出。他们看

演出可真称得上是付出了代价。能为同胞们送来祖国人民的欢笑,我们有什么累不

累的呢?

4月30日

今天“商报”上有一首“打油诗”,读来颇有风趣:“香江四月,时维初夏。

北京来了:几位相声艺术家。侯宝林、马季、姜昆,艺坛三代一齐来也;其余亦出

类拔萃,尽属精华。或问:‘相声是什么?’就是‘有声漫画’(侯语)。它使人

欢乐愉快,使人笑口嘻哈!语言的艺术,艺术的语言。幽默、含蓄、通俗、文雅。

是国家瑰宝,是艺海奇葩。”侯老看后对我说:“这首打油诗写得有点意思!”香

港报纸文章的特点就是“快”,有点时髦的新闻一哄而上。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十

来种报刊报道我们的活动情况,后台也尽是记者。他们精得很,尽管后台有规定禁

止会客,但他们常常是突然钻到你身旁问短问长,第二天就有文章出来了。当艺术

中心的施淑青女士听说我们的琴师张志河曾在中国音乐学院教过课时,马上找到他,

先是惊讶,然后就问起始由,当天晚上她就写了一篇访问琴师张志河的专题报道。

在“新光”的演出,观众的成份有了很大变化。前几场大多是四十岁往上的人,

而且几乎是北方人和上海人。这几天,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多了起来,“老广”

(这里对广东籍人的称呼)也来了。有人告诉我们:香港新上任的总督尤德爵士会

说普通话,为了搞关系,上层人物纷纷在学普通话。他们把听相声看成是学普通话

的好机会,所以票子一天比一天难弄。华润公司的董事长要买几张票请朋友,剧场

的人告诉他只剩有十五元港币一张的学生票,如果要的话,票价按成人四十元一张

卖,这位董事长说:“要是别的票说什么也不买(因为董事长买十五元一张学生票

有失身份),这次例外,买!”5月1日在香港,“五一”劳动节除了在各大报纸

上有大字套红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一个朋友来看我,我问他香港什么节日

最热闹,他说“跑马”。

四、五月是香港的“马季”(赛马的季节)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赌马,买马票。

由于在香港演出的轰动,邀请宴请的请帖使侯老应接不暇。上海侨胞总会、华

运公司、各大报社和一些知名人士纷纷来请,弄得一些朋友们苦笑着埋怨侯老:

“全是大户头,我们这些小户人家都排不上号了。”侯老说:“他们人多,只好少

数服从多数喽!”

5月5日

一早从九龙的红磡火车站出发,我们胜利地结束了在香港的演出。联艺公司和

艺术中心的负责人以及我们在香港结识的朋友们,一起来送行。火车站的候车室里

闪光灯一亮一亮的。摄影机留下了一张一张愉快笑脸。上了火车我这脑海里还闪现

着最后演出时那激动人心的场面。

……我们铆足了劲儿,最后一场演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热情的观众大概也铆

足了劲儿,不加演足了,他们就不罢休地鼓掌。中午休息时,观众们送来一箱箱泰

国芒果,美国的桔子、桔子水、可口可乐、香烟。当演出结束时,郝爱民提高了调

门说:“亲爱的观众,我们为您准备的北方曲艺专场,到此就结束了,谢谢大家。

再见!”几乎和他再见两个字的同时,台下的许多观众也喊起来:“再见!再见!”

我们看到了全场近一千八百名观众全站起来了。在热烈的掌声中,有一位年轻的观

众大声喊到:“欢迎再来!”他这一喊不要紧,几十个人一起喊起来:“欢迎你们!”

“希望再来!”侯老代表我们大家频频向观众招手致意。我们演员看到同胞们如此

热情,激动得眼里噙着泪水。联艺公司八十二岁的董事长观看了这场演出。这时,

他被人搀上台来,送给我们团一个非常大的花篮,花篮里鲜艳的菊花、米兰、牡丹、

绣球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我们围坐在旁边,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中留下了演出结束的

合影。联艺公司的经理握着我们的手一再说:“明年不来,后年来,香港欢迎你们,

香港的同胞喜欢相声!”……火车一动,心里踏实多了,大家部静静地坐着。侯老、

郭老、文华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闭上了眼睛。是呀,太累了!连我这个年轻人都

感到累了,何况他们都是六十岁以上的人了。

可我敢说,他们没有睡,当然,电没有表现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也许这正是为

祖国、为曲艺事业赢得荣誉后,在这种特殊环境下一种最恰当的表现。我禁不住问

身边的马季老师:“昨天有几个观众和我说,若去tái • wān,一半人会为乡音落泪的。

你说能去吗?”马老师深沉地说:“能!一定能!”他说话时眼睛没睁。我也闭上

眼歇一会儿,任凭思绪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天地里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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